幸好他是支持自己的,不然这趟和亲之旅,恐怕效果要大打折扣。
昭君远远地看到雕陶莫皋看向自己,心里涌起一些紧张和暖意。
她学着匈奴的礼节,左手臂横在胸前,远远地向他微微躬了一下身子以示感谢。
雕陶莫皋看到昭君的动作,大喜过望。
能得到心上人的首肯,自己今天总算没白来!
雕陶莫皋脸上的笑意藏都藏不住了,常年如冰山一般冷淡的俊俏面容因为染上了这分喜悦而产生了冰雪初融的感觉。
且糜胥看到哥哥这么高兴,以为他是因为能带自己走才这么高兴的,心中又是感动,又是愧疚。
雕陶莫皋一挥马鞭,带着且糜胥他们潇洒离去。
春风得意马蹄疾,他的马跑得飞快的,侍从们也快马跟上。
可怜了挤在他们马上的且糜胥他们,刚受了重伤,在这样的马速下被颠得半死不活的,又不敢让跑慢点,怕杜斐他们改了主意追上来,只好咬着牙死忍。
第二天一大早,昭君带着杜斐,亲自来到呼韩邪单于的王帐,把昨天晚上三王子、八王子喊着要给屠耆阏氏、第五阏氏报仇,带人闯入自己宫殿,打伤了几十个人,还烧了八个帐篷的事情细细禀告了一遍。
还把杜斐登记好的受伤名册给呼韩邪单于瞧了瞧。
自己的部属中有医官,只是草药不够。
呼韩邪单于看着这份名册,顿时气得目眦欲裂,浑身颤抖,“哇”
地吐出了一口鲜血,染红了床榻上铺的柔软发亮的动物皮毛。
旁边的侍从赶紧上前给他顺气。
他命令那侍从道:“去,把大阏氏和大王子叫来,把那两个不肖子也押过来。”
昨晚且糜胥和舆被送回来的时候,大阏氏和第五阏氏知道了这件事。
大阏氏气得狠狠打了且糜胥一巴掌。
自己的大儿子文武双全、足智多谋,怎么二儿子跟个榆木脑袋似的,这种时候了都看不清部落的危机,被人随便一煽动就头脑发热干下了这种事。
可是三儿子哇哇地喊着身上疼,她也不忍心过于责罚他,只好让人照顾着他先休息了。
结果早上刚洗漱完没一会儿,单于就使人叫他们了。
第五阏氏却是抱着自己儿子哭了半个晚上,说自己没用,拖累孩子受了苦。
让舆心里又是愧疚又是愤恨。
愧疚的是自己太小不能帮母亲出气,还弄了一身伤回来。
愤恨的是那个汉朝的公主才来没多久就让自己母子吃了这么大的亏,自己以后肯定不会放过他的。
一大早的呼韩邪单于就遣人来押舆走,第五阏氏并不慌乱。
她昨晚仔细想了想这个事情,嘱咐舆把什么事情都推在且胥糜身上就可以了。
毕竟是且胥糜叫的自己儿子,舆还小,盲目跟随自己的哥哥是正常的。
大阏氏他们来到了王帐里。
大阏氏一看到昭君,就凑过去跟她道歉,说自己的孩子听人挑唆才干出了这种糊涂事。
请她不要跟孩子们计较。
只要昭君不死咬着这件事不放,她就可以央求单于从轻处罚自己的孩子。
谁知且胥糜一点儿都不懂自己母亲的苦心,他看自己的母亲去求这个汉女,反而生气地喊道:“母后,您别求这个汉女!
儿子问心无愧。
自从她来到匈奴,父王的后宫里出了多少事?儿子去给她点教训是应该的!”
大阏氏听到这话,顿时被他气得眼前发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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