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艾若果然一惊,翻过身来,瞪着贾政,什么睡意都没有了,怎么就这样了。
“具体的我也不清楚,不过路先生说,圣上要的不过是态度,敬大哥替大伯上了请罪的折子,多少也算是给圣人一个交代,若是真的把爵位拿了,给敬大哥一个军职,只怕更不合算。
也怕老臣寒心。”
贾政把手臂枕上头下,轻叹了一声。
这个之前他和路不群谈过,路不群也说贾赦这主意出得好极了,让贾政吃味不已,哥哥能想得出这么万全的法子,表明自己现在已经不如哥哥了,发奋之心越发的强了。
“大伯死了,你的考试怎么办?”
艾若躺好,有点担心,虽然不是父母,不用丁忧,但是不能考试就太亏,毕竟三年才一次。
她还担心,万一真的再等三年,代善万一也去了,她们怎么办。
“堂伯父,于理无碍。”
贾政感动了,媳妇还是关心自己的,想伸手抱抱,手被无情的打开。
“你今天怎么没守夜?”
已然不能睡了,不说说话。
主要是他们一起并排躺着,实在有点暧昧。
“后天轮到我!”
贾政无奈的收回手,这辈最近的三个就是他们。
只能按排行来排班。
贾敬排第一,贾赦排第二,贾政排第三。
正要三天停灵,一人一天。
“睡觉,明天我还得去帮忙。”
艾若又缩回被子,不理他了。
贾政其实也挺累的,第一天,各家都派人来了。
要帮着迎来送往,来回的寒喧着,也真没力气做什么,被拍了,老实的闭眼。
鼻间不时的传来艾若的味道,他有点想不起之前老婆是什么味道了,但有一点他很清楚,就是,艾若身上没有那些乱七八糟的香粉味,清清爽爽的,倒是挺好闻的。
迷迷糊糊的,倒很快睡着了。
好在他们只是帮忙,而艾若也有点不太厚道,她是知道代善只怕日子也不会多,将来也得办一场,到时,就得全得自己亲自来办了,她倒是趁机把流程学了个十成十。
没办法,外来户伤不起。
当然,此时也对宁府喜奢侈这点有了更深一层的体会,想想后来贾珍给秦可卿办的那场丧事。
红学家们各种解读,反正都说出了花来。
艾若也懒得想,那场丧事的隐含喻意是什么,她只是单纯的与此时相比,她只能说,小巫见大巫。
不过当然了,秦是媳妇,而代化好歹也是一等将军,又曾经也是京中的实权军职。
老朋友、老部下一大堆,总不能因为晚年有点小错,死了还切割吧?这些事本来就是做给活人看的,不是给死人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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