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管闲事。
陆质走到里间门口,忽而站住,回身问严裕安:“你刚说他那马,叫什么名字?”
严裕安一本正经:“老奴不敢说。”
陆质挑眉:“还给你脸了。
刚说的那样顺口,哪儿像不敢说的样子?”
严裕安福身:“奴才说的句句属实。
殿下要问么,主子那马……叫容宝。
主子说了,奴才们不能叫,这么样说的:‘你们不许叫,只能殿下叫……大家都叫它马就好了’。
其实不光奴才们不叫,连主子自己也不怎么叫,奴才蠢笨,不知道主子起这名儿来是做什么用处。”
他把话说的揶揄,陆质忍笑看了眼怀里累极了、睡得正沉的人,假斥道:“话多!
滚出去吧。”
严裕安忙做战战兢兢状退了出去。
虽然陆质回来是有些晚,但若要睡觉,这会儿还是太早了。
他轻手轻脚把紫容安置好,自己侧躺在一边,支着头看自己能把自己弄到这么累的花妖。
看了一会儿,心里痒痒,又拿手指捏了紫容一缕头发,轻轻在他耳垂上扫了扫。
紫容在睡梦中躲了一下,咂咂嘴,不愿意似得哼哼两声,循着温度翻身抱住了陆质,在陆质身上蹭了两下脸,就又继续沉沉的睡了过去。
陆质面上的神情温柔,又带些忍俊不禁,含笑轻声叫了一声:“容宝?”
第26章
鎏金的无烟火盆整整燃过一夜,金兽消香片,帐幔轻摇。
水元阁静谧一晚,在五更时分才有了些动静。
紫容其实半夜醒过一次,睡蒙了,呆头呆脑的坐起来,想不起自己在哪。
陆质不打算惊动他,轻手轻脚把迷瞪着的人揽进怀里,给喂了杯水,又拍着背哄了一会儿,花妖就重新睡了过去。
早晨醒过来,隐隐约约想起这段,紫容只当是梦。
他在被窝里伸个懒腰,脸朝下埋进锦褥中,咕咕笑了几声,调皮地拿脚去够身边的陆质。
被陆质一把握住脚丫子,才挣扎着往后躲,把眼睛睁开了。
陆质睡在上首,正垂眼看他,已不知醒了多久。
“殿下……”
紫容假意挣了几下,便挪过去抱住陆质的腰,心满意足地咕哝:“今日醒了,殿下也在。”
很久没有像这样,醒了之后还有时间闲闲的赖在一起厮磨一会儿,两个人都舒服地喟叹一声。
陆质含糊嗯了一声,便把手探进被窝,捏住紫容的耳垂揉。
轻轻重重的两下,就把怀里的小花妖揉地浑身哆嗦起来,嘴里哼哼,眼里泛上水光——这回是真要跑。
没等他后退多少,陆质便伸腿把人勾回怀里,拿两臂牢牢箍住,翻身虚压在紫容上方,打下一片阴影,“跑什么跑?”
紫容满脸戒备,捂住自己的耳朵,退缩有余,霸气不足地小声道:“你……不许你再碰这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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