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里,三个废寝忘食商量“大事”
的男人,在一本正经的争论,七岁的孩子拿多沉的剑合适?!
季行简认为招式重要,镜儿年纪小没多大手劲儿,要是铸剑的话不必铸的太重。
蔺羡认为稳扎稳打重要,剑太轻了就容易流于形式,练不出好功夫。
凌鉴睁着猩红的困眼儿,哈欠连连:“我说,能不能先把推筋过脉这个难关过了,再讨论这些。”
三人顿时沉默不语,并肩王府的府医人数不够,朱辞镜暂且吃着蔺羡的药先缓解着,这病拖越久越不利。
“柳御医当年给大哥配过药,推过筋,我们能否把他请来?”
季行简沉吟片刻方提议道。
“当年除了我岳丈大人,给大哥看过的御医都遭了毒手,而这次我怀疑世家基本都被盯上了。”
凌鉴道。
“若是我们摆了迷魂阵,迷惑那位的视线,倒不是不可行。”
蔺羡思索了片刻方道,“我自会顾虑柳御医一家的安危,事成之后,便将柳氏迁往药王谷避难,我父王母妃在那里,料那群宵小也不敢擅闯。”
“我替阿柳谢过大哥。”
凌鉴正色道。
“水旱两路都不好走了,那位的人定会埋伏在半路截杀,这样吧,阿鉴的人马走旱路在官面,我的人马走水路在暗面,稍后我传书给洛阳梅家,运作机关船将柳御医一家都接来,省的给人留尾巴揪。”
季行简道。
“就这么定了,饿死老子了,先吃饭去。”
蔺羡手里抓着桃木短剑朝麟趾院走去。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君也好饿,更完这一章,睡一觉,出门吃个火锅,再更《高嫁女》
☆、第二十章
刚刚还走的飞快的并肩王,到了麟趾院门前反而犹豫徘徊起来了,蔺羡此刻有种近乡情怯的感悟。
原以为再也不会有的期盼,就近在眼前,蔺羡不知如何去面对,威名赫赫的并肩王竟会怯一个七岁的童子,说出去大概没人会信。
榨鲜果的丫鬟们手上托着满满一盅果汁正从厨房回麟趾院,见王爷在门口踱来踱去,连忙跪下行礼。
见被人撞了个正着,蔺羡索性朝屋里走去。
内屋,凌茴正在朱辞镜的指导下解一个羊脂玉做的九连环,她自己玩了半天才解了一环,朱辞镜只看了两眼,便教着凌茴一步一步的解到第八环,只差最后关键的几步了,忽听门外报唱的侍从喊道:“王爷驾到!”
凌茴手一抖,差点摔了九连环。
当下也不解了,忙趴好,等王爷进来正好行礼,朱辞镜见她这样,不由得轻笑一声,想摸摸她油亮亮的小丸子头,忽然记起自己还在病中,动弹不得,当即皱了皱眉头。
蔺羡进屋正见朱辞镜皱眉头,心里一慌,只以为他不喜自己来呢,刚刚鼓起的勇气瞬间瘪了下来。
“璎璎给大胡子伯伯请安,祝伯伯福寿双全,身体康健!”
凌茴见蔺羡沉了脸色,嘴上抹了蜜一般的,好听的话不要钱的往外撒。
蔺羡将凌茴这个嘴甜的丫头抱在怀里乖了乖,顺手将桃木剑放在朱辞镜旁边,沉了沉气方道:“等你身子恢复了,我便教你习武可好?”
朱辞镜微微愣了一下,他有些吃惊,并肩王自是日理万机,竟有空教人练武,听说蔺家鞭法独步天下,也不知有没有机会见识一番。
并肩王自是不会错过朱辞镜眼中的期待,当即便许诺道:“等你大一些了,我亲自教你打鞭,打鞭用打神鞭才算过瘾,不过得等你行了冠礼才能将打神鞭传予你。”
朱辞镜越听越不明白,他只见识一番蔺家鞭法便心满意足了,怎的听王爷的意思,还有意将此鞭法传授给他,不仅如此,还要将并肩王府世代传承的打神鞭传给他?那……那不是历代并肩王的权柄象征吗?!
听闻打神鞭为双鞭,分麒与麟两把,麒鞭在历任并肩王手里,麟鞭或在并肩王妃手中,或在世子手中,打神鞭上打昏君佞臣,下打奸邪暴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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