铜铃般的大眼一斜,恰巧看到立于屋门下的栾奕,眼珠一转计上心头,扯着嗓子大喊:“耶?子奇兄弟醒了!”
典韦关切栾奕酒后的身体状况,下意识扭头望向栾奕,正待张口询问,直觉脖子一凉,竟是张飞竟趁这工夫把矛刃横在了他的脖子上。
“嘿嘿,还是俺老张技高一筹。”
张飞洋洋得意,一副小人得志模样。
典韦气恼不已,“你耍赖!”
“战场之上哪有什么耍赖不耍赖的!”
张飞收回长矛,撇了撇嘴,“这叫啥来着……嗯……哎,对了,叫兵不厌诈,兵不厌诈懂不!”
“某家不管!
你就是耍赖。
某家不服,有本事再打一场。”
见典韦撸起袖子还要再战,张飞连忙找理由拒绝,“那啥,俺老张累了,今日暂且歇息,来日再与你大战三百回合。”
说完,也不搭理典韦径直向栾奕走来,“哎呀!
子奇兄弟可醒酒了。”
栾奕躬身行礼,“好多了。
只是这头,还晕晕乎乎的。”
“多活动活动,发发汗就好了。”
张飞大喇喇一笑,“要不,子奇也陪俺老张练两下子?”
“诶?”
典韦眼帘猛然张开,“你这货怎地这般不知羞,刚才不是说乏了吗?怎地又向我家教……”
他忽然想起来前栾奕不让他提及圣母教的事,连忙改口,“怎地又向子奇贤弟下战书,若是还有精神先陪某家厮杀,再做它事!”
张飞黑脸一红,灿灿道:“俺老张每日只和一人厮杀一场,方才既打败了你,一日之内便不再跟你过招。
再者说了,是俺老张先邀请的子奇,你是后来才提出交手的,做人要懂得先来后到,若要再战也当排到后边。”
典韦口才本就不咋地,如今被张飞巧舌如簧,绕老绕去扯了一堆话,直绕的他云里雾里,支支吾吾不知该如何应答,憋的老脸通红。
栾奕连忙上来打圆场,对典韦道:“方才见翼德兄武艺非凡,奕看了颇为技痒,亦想讨教一番。
典大哥,就让奕先来上一阵吧!”
典韦面色这才好了许多,“那某家这便去取莲花锤。”
“如此,奕便谢过兄长了。”
不久,典韦从房中折回,取下背后长条牛皮背囊,小心翼翼打开折页。
一对银光崭亮的精美兵器跃然而出。
张飞凑上前来稀奇观赏,只见这对兵器乃一锤一棒,大锤约4多长,锤身雕饰的莲花、荷叶图案栩栩如生,宛若真的一般,其中手握部位图案最为密集,显然起着防滑的作用。
锤头呈五朵莲花形态,美观排列团成椭圆。
莲花花瓣绽放尖角位置锋利而带着寒意,那便是那狼牙的倒刺了。
另一根大棒亦是4尺多长,铁杆莲花荷叶雕图自是不提,一端还带着尖尖的突刺,有点像是一支半截长的小矛。
“这是……这是什么兵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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