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火气旺盛随即又消散,也罢,稚子何辜,到底是他犯下的因果,做下的孽债。
他认了。
此时,王不歇已完事回归。
他面上带着薄薄细汗,来到承帝身边,看到承帝对着宣纸上的‘懐’字沉默不语,心下了然,说:
“陛下,奴婢万事已处理妥当。”
承帝伸出手,指腹细细摩挲那个‘懐’字。
“你见到他了?”
王公公点头,就听承帝继续问道:
“他……看上去怎么样?”
王不歇听了后,有些不知道怎么回答。
见他沉默斟酌,承帝斜眼看去,随后回归视线。
“想必过得不好了。”
“陛下圣明。”
王不歇想了想,也不打算瞒着,左右承帝想知道,就算自己不说,他也会从别的地方听到真话。
“皇子的生活……奴婢去时,冷宫萧瑟,阴冷非常,而皇子他衣不蔽体,身形消瘦……”
他已不敢再说下去。
承帝蹙眉:
“朕虽将他放置那处,几时说过如此亏待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