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卢卡茨就要结束那个吻的时候,项灵熙终于把人给一下推开了那么一两步,可是在刚才就已经彻底丢开了绅士皮囊的这个家伙却似乎根本就不在意,反而在看了看项灵熙因为刚才的吻而湿润起来的眼睛后没能忍住地又上前,并很快地吻了一下她的嘴唇和眼睛。
这下,项灵熙可算是真的懵了!
懵透了!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在他们两个之间的这段关系里,她才应该是那个耍流氓的吧?
可为什么在她成功得手一次之后又夹起尾巴谨慎做人的时候,情况却是变成了这样!
她不明白啊!
但是在这一刻,红着脸的项灵熙却是会抑制不住地想起……那天晚上卢卡茨问她的那句话。
——【你喜欢……温柔一点的,还是粗鲁一点的?】
有关她自己到底喜欢哪样的,项灵熙或许还没能弄明白。
但现在她却是觉得,卢卡茨应该是更喜欢粗鲁一点对人的!
可如果她真的去问卢卡茨同样的问题,卢卡茨则应该会十分大方且诚实地告诉她:看心情。
在项灵熙陷入这种让人抓狂的纠结中的时候,经历了这么多糟糕事却似乎心情还不错的卢卡茨带着饕足的笑意扶起了那辆摩托车,并在跨上那辆山地摩托后示意项灵熙也坐到他的后座上。
在看出被吻得都懵了的项灵熙脸上的纠结时,卢卡茨很快问道:“比起坐在我前面的座位上,我想你应该更会想坐在我后面?”
被这家伙的不要脸弄得完全无话可说了的项灵熙发现自己的想法居然还真像是他说的那样——相比起被这家伙抱着坐在他前面,她还情愿坐在这家伙的后面,自己做抱着人的那一个!
于是弄不明白事情到底是怎么变成了这样的项灵熙只得坐到了卢卡茨的后座上,并两手一起环住对方的腰。
在山地摩托的马达声响起时,卢卡茨的声音也再一次地传来。
他说:“你还记得你在国安局被人盘问的时候说的,你灵魂的样子吗?”
项灵熙:“《盛开的杏花》?”
卢卡茨:“对,我觉得那幅画的确很像你。”
项灵熙:“所以你是想说,在我开了五枪解决了一个手臂有我大腿粗的雇佣兵之后,你居然还觉得我像《盛开的杏花》?”
回答项灵熙的,是卢卡茨带着笑意的声音:“对。
第一眼看到的时候就能感受得到它的与众不同,了之后每看到一次都会觉得它又更美了一些。
而且,杏花后面的蓝色也很适合你。
如果你能穿上一条那种颜色的裙子,一定很美。”
听到那样毫不掩饰的赞美,项灵熙可真是羞得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于是她只能把自己的脑袋埋到卢卡茨的背上,直到片刻之后卢卡茨的再次开口。
他说:“也许你会愿意听我说一个故事?一个就发生在我们十年前的那次见面后不久的故事。”
而项灵熙所给出的回答,则是一句憋了老半天之后才说出口的,听起来有些不情不愿的:“姑且愿意。”
于是卢卡茨开始说道:“那是在和你分开的半个多月之后,排长让我带着我们一个班的人去到镇上采购一些东西。
那天的天气很冷,而且从下午开始就一直在下雪,路很不好走,所以我们一直到夜里雪停了才从镇上回到连队的驻地。
但是在我们还没走到连队的驻地时就发现连队里出了事……”
军用直升机与救援直升机已经从最近的基地出发,可是骑着山地摩托的卢卡茨却是带着他的艺术家证人一起去到了海边,并翻出了那个被他藏了起来的,带马达的充气艇,打算在那些人抵达这里之前就消失在一片汪洋的大海中。
而他用项灵熙先前买的,能在罗科曼尼亚使用的号码给副总统埃里克的发送的最后一条短信,则是——【我不在的这几天,罗科曼尼亚就交给你代为履行总统职责了。
】
这是一场他在多年前几乎每周都要经历的旅程,一场他原本以为退休之前再不可能有的旅程。
可现在,当这场旅程猝不及防地到来时,他却觉得……这一切似乎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糟糕。
“后来呢?你追击这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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