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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月婵一时竟不知怎样回答,淡淡苦笑。
必竟坠儿还是个孩子,脑间的问题只是随口一问三秒即忘并不做深究。
看着他津津有味的吃相,梅月婵有逃过一劫的心虚,暗暗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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岂止是她,屋子里所有的人都如释重负。
“娘,我妈呢?”
坠儿又问。
这次他认真地望着梅月婵,甚至对美味也失去了兴趣,把咬了一半的草莓放回原处,站起身上前搂住梅月婵的脖子,将自己的小脸蛋紧贴在她额头。
坠儿还小,她仍然需要妈妈的怀抱。
梅月婵紧紧将他搂在怀里,顿了一下,违心编造了一个谎言:“你妈妈去给人做衣服,给咱家挣钱了,很多人的衣服,要很长时间才回来。”
坠儿什么也没再问,肉肉的小胳膊更用力地搂紧梅月婵,将身子紧贴在她怀里,一声不吭。
“别怕,还有娘在呢。”
虽然这么安慰坠儿,但梅月婵知道,世上所有的一切都无法代替妈妈的怀抱。
即便那个怀抱只是贫穷的依偎。
梅月婵心中一度无措的念头更加坚定,必须要救岀梅君。
她是坠儿的整个世界。
李天佑告诉过郑功成,他和梅月婵之间有误会,相见不如不见,今天一看果不其然。
不过,梅月婵虽然没有以想象中恼怒怨恨他,李天佑地忐忑并不会因此释然,她的冷淡与客气更显疏离。
郑功成不明究竟,一看并没有水火不容的危险,放下心来,转而拉过一边的姜少秋:“姜少爷,我们外边说点事。”
郑功成的用意很明显,想支开姜少秋给他们制造独处的机会。
姜少秋迟疑了一下,询问地望了望梅月婵。
“不用岀去,没有什么秘密。”
梅月婵对郑功成的意思了然于心,坦然地说。
李天佑站在原处没有吱声,背过身望向窗外。
他不知所措的时候总是右手习惯性地去理额前的头发。
盛夏的空气里弥漫着阳光的味道,白云亮得让人心颤,天空蓝的澄澈,风吹在发际、脸颊,柔软如丝。
“我知道你在上海。”
梅月婵开口道。
“是吗?”
李天佑疑惑地望向郑功成。
郑功成立刻发蒙,暗暗摆了摆手,撇开自己的嫌疑。
然后找借口说,出去看看陆恒怎么还没回来,推着姜少秋两个人一起出去,顺手关上了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