佣人领着她走进洋房大门,她在玄关处换拖鞋时,隐约能听见客厅偶尔传来欢笑声。
只是等她一走进客厅,欢笑声顿时消失。
邰诗云看见她,脸一冷,嘲讽道:“你来我家干什么?又缺钱了?”
邰诗诗站起身,态度友好地招呼她:“心心来了啊,快过来坐。”
李舒芬嘴角扯出一抹僵硬的笑容。
邰正庭看着叶倾心,没有说话。
叶倾心先向邰正庭与李舒芬打招呼:“舅舅、舅妈晚上好。”
然后转向邰诗云,“昨晚是我不对,不应该因为你说了几句难听话就打你,对不起,请原谅。”
这话说出来,稍微明事理的人,都要掂量一下事情的真相。
很多时候,并不是只有打人的一方才是错的。
果然,邰正庭问:“诗云说了什么?”
说了什么?邰诗云说周翘翘是小三,勾引邰正庭。
邰正庭那大男子主义的思想,要是知道自己女儿在背后就是这么嚼自己舌根的,估计要大发雷霆。
叶倾心莞尔:“表姐说……”
“叶倾心!”
邰诗云打断她即将出口的话,怒指着她道:“你少在这里胡说八道,我不过就是说你一家子都是寄生虫,吃喝拉撒都用我们家的钱,你就不服气,打我巴掌……”
说着她哭起来,把没消肿的半边脸递到邰正庭和李舒芬眼前,委屈道:“爸、妈,你们看,好痛!”
李舒芬心疼地捧着邰诗云的脸吹了吹,半责怪半心疼道:“你也是的,说什么寄生虫,你表妹一家跟我们是亲戚,她妈妈十年前被男人抛弃了,她弟弟也是个傻的,我们照顾一下是应该的,以后别这么说了知不知道?”
“心心啊,诗云从小被我给宠坏了,以后她要是再说什么实话让你不高兴了,你别跟她计较,把她当妹妹,让着她一点……”
软刀子的杀伤力一点也不亚于真刀实枪。
叶倾心低眉顺眼地站着,“嗯,我会的,舅妈,没什么事我先回学校了。”
从洋楼门出来,天空阴沉了一整天,此刻终于下雨了。
佣人见状,问她:“叶小姐有没有带伞?没有的话我给你拿把伞。”
叶倾心刚要说不用了,邰诗云从里面冲出来,劈头盖脸训斥佣人:“那伞没花你家钱买是吧?说给拿给别人就拿给别人,给别人也行,你也挑挑人,别什么人都给……”
“诗云!”
邰正庭走过来,语气严厉。
邰诗云不服气地闭了嘴,狠狠瞪了眼叶倾心,转身跑开。
邰正庭看向叶倾心,“别生气,我送你回去。”
叶倾心笑了下,“不用了舅舅,我叫了出租车。”
“我去车库开车。”
邰正庭没有给她再拒绝的机会。
外面雨很大,风也很大,刺骨冰寒。
叶倾心站在别墅大门口的廊檐下,长发被风吹得飞起,瓷白的小脸在昏黄的门灯下越发白皙剔透,卷长的睫毛低垂,遮掩了一目的情绪。
邰正庭开车过来,她上车。
黑色的轿车行驶在京城蒙蒙雨幕里。
“心心,你跟景博渊什么时候认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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