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火车站沦陷,他没搭上前往固伞的列车。
那时,脸上带疤的军官让1-12号厅的人都顺着铁轨走,最终走到了哪儿。
显而易见,江澜城。
他们或许是哪个岔口迷了路,或许所携带的物资支撑不到固伞,只能往南方相对安全的沿海城市行走。
究竟事实如何,找人问一下便知。
齐绪装好徽章,大步走出澡堂。
“弄死了吗?”
古川已然穿好了衣服,可他依旧觉得很冷,嘴唇打着哆嗦。
“呃…”
齐绪张开嘴,诚实说:“不知道,可能死了,可能没死。”
“哈切!”
古川猛地打了个喷嚏,搓动发痒的鼻子,声音沉闷。
“那张脸…会不会是被武烈杀来立威的受害者?”
齐绪沉默不语,靠着墙壁蹲了下来。
古川低垂着头,他岂会不知沉默就是肯定。
许久后,声音干涩,“肉呢?”
地漏就那么一点,只有把人切得稀碎才能塞进去。
听戚嘉萍那个女人说受害者有六名,都是成年男性。
加一块上千斤,下水道一定会堵。
可浴室地漏脏归脏,还算通畅,并无倒灌反水现象。
何况肢解处理费时费力,干脆丢出监狱围墙不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