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各自伤重在身,随后又强行赶路,始终不得间歇,一个个累得够呛,本想着借机喘口气,谁料后来者却根本不容人消停。
天宁退后几步,一阵心浮气躁。
他吞下丹药之后,尚未运功两转,便这么匆匆起身,难免有所殃及而气息不畅。
天弃则是站在原地,神色惕然。
他虽然知道来者不会轻易发难,还是忍不住小心戒备。
脩济与申达则是退到天宁的左右,一对哭丧着脸。
这两位也是行功中断,而又不得不就此作罢。
林一的眼光一掠,稍显失望道:“如此看来,诸位的境界修为远不及凌道多也。
他人已走远,或已抵达九天,还不去追……”
他浑若无人般盘膝而坐,又冲着身旁示意道:“为师连番征战而疲惫不堪,暂且歇息两个时辰。
奴儿,护法……”
天宁还想打个招呼说句话,见此情形,苦笑了下,与天弃脩济申达摆了摆手,转身冲出阵法接着赶路。
以他林一的修为,即便歇息入定,吐纳行功,谁又敢轻举妄动?他却让一个梵天小辈护法,简直就是一个笑话。
而将在场的诸位驱走也就罢了,又何必拿凌道来伤人自尊呢!
四道人影一阵疾行,不多时便将那对师徒抛在远处。
天弃回头一瞥,怒哼了声,道:“如此无礼,小子缺德!”
天宁摇了摇头,示意不必动怒,劝说道:“由此前看来,那人并非绝情之辈,只因你我不肯进入结界,他才存心借机戏弄。
暂且由他,来日再行计较不迟……”
天弃怒气稍缓,疑惑道:“那人始终押后缀行,显然知道你我难以抵达九天。
而他却接踵催逼,又作何解?”
“还不是想让你我知难而退,再求饶顺服,最终只能对他言听计从,咳咳……”
天宁话没说完,禁不住急咳两声,随即在云雾中踉跄了几下。
天弃与脩济申达慌忙靠近,彼此联手在云雾中冲开一条去路。
天宁窘境缓解,继续往前,又道:“那人也未必知晓太多,你我只管一路寻去,倘若先行抵达九天,《三皇经》已无足轻重!”
天弃深以为然道:“师兄所言有理!
凌道的用意大致相仿,看来他也在想着摆脱困境。
而境遇艰难,只怕胜算不多!”
这几位魔修的高人,一点都不糊涂。
再诱人的好处,都要付出代价。
唯有挣脱束缚,才能换来最后的转机!
而有时候注定了徒劳无功,只因那个对手是林一……
……
星石之上,只剩下了师徒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