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没崩,泪先崩了。
她拉着行李箱,手臂压住眼睛,转身往房间跑。
俗称:泪奔。
何牧阳见苗头不对,追着问:“怎么了这是怎么了?”
检词忍住不哭,边走边说:“我留个纸条再走!
!”
何牧阳:“不用不用,有什么话当面说。”
检词奋力将门一关,门板发出“嘭”
的一声巨大的怒吼,门外的人被震得忽发耳鸣,差点儿把自己的鼻梁给磕断……
何牧阳这才醒悟过来,检词这丫头似乎气的不轻。
他坐在沙发上,点了根烟吸了一口,然后夹在双指之间,望着升腾的袅袅薄烟,一沉默就是大半天,直到烟烧到了头,烫到他的手指他才回过神来。
大事临头,覆水难收啊……
这烟烧没了,自然就烫手指了。
他“啧”
一声皱眉,把烟头扔进烟灰缸,起身去了检词的房间。
何牧阳站在检词房间门口,抬手轻轻敲了两下,“小词?”
里面安静了一会儿才没好气应了一声:“干嘛!”
他拧开门把手推开门,脸探进去,看见她蹲在地上,行李箱摊开着,白皙秀净的脸上没有一丝笑意。
他嘴角噙着温笑,问:“字条写好没有?”
检词抬头看他,双眼饱含怒意,一气之下从行李箱里抱起一堆衣服用力扔过去,“没有没有没有!
出去!”
何牧阳劈头盖脸地迎接了一堆衣服,不敢再去招惹她,赶紧把门关了,脸上还挂着两件衣服,他拿下来看一下……
咦?
……文胸?
检词盘着腿坐在床上,开始反思自己,是不是自己刚才没把话问清楚,误会了?
刚才她正在气头上,头脑发热,没想到这一层。
晚上八点,何牧阳的约会算是被搅和了,打了电话过去,约了改期。
他打完电话,去检词房间,门也不敲直接进去,然后提小鸡一样把她给提出来,放在餐桌边的椅子上,把碗筷在她跟前放好,“吃饭!”
检词一声不吭,拿了筷子埋头扒饭,也只吃饭。
何牧阳忽然反应过来饭菜都凉了,赶紧把她的碗挪开,拿走她的筷子,“别吃了,我热一热。”
检词撒了筷子,异常乖巧地坐在椅子上,嘴角还黏着两颗饭粒。
何牧阳帮她把饭粒拿下来,说:“算了,我带你出去吃。”
坐电梯下去的时候,检词偷瞄了他好几眼,都被他给捕捉到了。
何牧阳淡着脸道:“怎么了?有什么话直说。”
检词腆笑着说:“我想吃牛排。”
何牧阳从鼻子里轻哼一声,算作是应答。
检词自知理亏,知错就改:“对不起……”
何牧阳问:“为什么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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