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海里自然而然浮现这样的一句话,轻柔的声音。
是谁对她说过的?是炎晟睿嘛?
安小溪痛恨这样的自然而然,但也许,似曾相识的场景总是能这样,轻而易举地勾起本以为深埋在心底的回忆。
安小溪握紧拳头,指尖抵住了掌心,只觉得心里像是被无数密密麻麻的针扎了一遍又一遍,又疼又麻,难受的让人无法呼吸。
柳歌轻轻摆了摆手机,得意示威道,“你看,离开了你之后,睿和我过得更加好了。”
“是吗?”
安小溪讽刺地笑道,“那只能祝你们百年好合了既然如此,你还来找我做什么?”
“男人嘛,”
柳歌轻轻叹了一声,“你总不能时时刻刻跟在他身后看着他。
可是你不看着他,一不留神,指不定就有人刻意去勾引他呢。”
“早知道,妻不如妾,妾不如妓,妓不如偷……得不到的总是最好的,男人都爱尝点新鲜的,这是常性。”
“柳阿姨,”
安小溪扯出一个笑容来,故作好奇,“我不明白您和我说这些话干嘛,我又没有男朋友。”
“现在没有,以后也会有的,先学一点自然很好。”
柳歌性感饱满的唇形勾勒出一个微妙的弧度,“最怕的,不过就是两种,不懂装懂,懂装不懂安小溪,你是哪一个?”
“我哪个都不是。”
安小溪皱着眉头,却也没了耐心再和柳歌绕来绕去猜哑迷,只是同样讽刺地刻薄道,“只怕柳阿姨是前者。”
“和你相比,我大概确实是不懂的。”
听出了安小溪话语里的烦躁,柳歌却觉得身心舒畅起来。
安小溪揉了揉眉心,“柳阿姨,我年龄小不会打太极,你有话就直说好不好?我还要去看医生。”
柳歌勾唇摇头,“真是够没耐心的,不过随口几句话而已,就这么快说不下去了。”
她一边以不高不低的嗓音嘀咕着,一边从包里掏出了一个优盘递给安小溪,笑道,“这里面的内容,可是花了我很大代价。”
“什么?”
柳歌报了个日期,笑道,“办公室奸情。”
不用看,安小溪也能猜到优盘里面究竟是什么了。
那天虽然后来炎晟睿把摄像头遮住了,但是前面却还是有一段。
柳歌想要查的话,其实也很容易。
她稍稍用力,指甲掐进皮肉里,由于强烈的疼痛感刺激,大脑陷入短暂的空白。
安小溪看着连十个手指头都仔细涂了粉色丹蔻,甚至该镶嵌了水钻拼成花朵图案的柳歌。
不知道为何,突然就这么冷静了下来。
她粉唇微启,轻声问道,“你想要我做什么?”
“不是我想让你怎么做。”
柳歌的面容舒展开来,美艳的五官盈盈动人,丝毫不觉得自己是在威胁安小溪什么。
安小溪垂下眼帘,又长又密的睫毛如同狂风中身不由己的蝴蝶翅膀,轻轻颤动出微小的弧度,遮住了眸子中闪烁的不甘和无助。
“柳阿姨,您到底是什么意思?我也不想猜谜,不如你就直说吧。”
“我不希望你在留在这里。”
柳歌拉了个凳子在安小溪对面坐下,“中国那么大,你去哪里发光发热都可以,不一定非要留在这里。”
“所以你就希望我离开?”
安小溪的语气激动起来,连敬语都忘了用,抬头倔犟道,“我有大好的前程,为什么要因为这荒诞不经的事情而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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