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
他说。
我没有理他,他凑了过来,低声说道:“别生气了。”
“你要怎样才不生气?”
他见我不回答,接着又说,“昨天是我错了,行不行?”
“你因为她讨厌凌嘉文,我理解。
但是我只是说了一句话而已,你就生气了,怎么哄你都不行。”
我鼻子发酸,委屈得想哭。
“是我错了,行吗?”
他低声地说,口袋里面又掏出了纸巾,“我昨天追你去道歉,可你居然和凌嘉文一起回去,我很不高兴。”
“我认识你之前,就和他是朋友。
你的意思是,我既然是你的朋友,就不能和他做朋友,是吗?”
我冷冷地问道。
他没有说话,用笔在纸上用力乱划,半晌挤出一句:“对不起。”
物理课后,是体育课。
关于物理老师的种种话题传得更凶了,我实在不耐烦听这些,就独自坐在教学楼下面的紫藤萝秋千上,晃晃悠悠地靠在上面看着紫藤萝花,这种漂亮的植物和槐花一样成串地架在花架上垂下来,如瀑布般,由浅浅的紫到深深的紫,如梦似幻。
我透过花架看着天空,五月的风轻轻吹着,痒痒的,很惬意,空气里夹着槐花和紫藤萝混合的香味,说不出来的奇特。
“你坐了我的位置,”
卓维出现在我面前,从我头上摘下两片花瓣,“又到这里偷懒?”
“老师不是说这节课自由活动吗?”
我不理他。
“别生气啦,小气鬼。”
他继续在我头上拨弄,我睁开眼,“你干什么?”
“你头上有树叶,”
他指着我的头,“好多,这里,这里,还有这里。”
我伸手在头上摸来摸去,都没摸到,知道他又在捉弄我,生气地瞪他。
他在我头上摸了一下,伸开手,掌心中有一片树叶,“没骗你吧。”
我在头上又一阵乱找,他在一旁笑弯了腰,“头发全乱了,还是拆了吧。”
我瞪着他手里那片皱成一团的叶子,恨恨地拆开了辫子。
头发散落满肩,没有梳子,胡乱地扎成了两个发辫。
我摆弄完头发后,发现他一直看着我,眼波温柔如水。
看得我心慌,站起身来说道:“你的位置还你了。”
他不坐,温柔地说:“你坐吧。”
“不了,我去槐树那里。”
我头也不回地往前走。
“又去许愿?”
他跟着我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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