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靖宇放下碗上下打量着文筝,文筝把左手往身后躲着,骆靖宇面色一沉,文筝就慌了:“怎么了,莱不好吃吗?”
“我的肩膀有些酸,你能帮我揉揉吗?”
“好。”
文筝应声走到他身后,抬起手的一瞬间骆靖宇握住他的手腕,看着手背上了红肿起泡的烫伤,沉默了。
…
夜市里喧闹着,江良安摊得鸡蛋饼生意很好,排满了人。
他一直忙碌着,等到收了摊之后他捶着肩膀正要推小推车时,还穿着西装才下班的文宴接过把手推了起来,所有人都盯着这个穿着高定西装样貌气质卓越得与这个夜市格格不入的男人看。
江良安在一旁小声地道:“宴哥,我来推吧。”
“你应该是忙了一天。”
文宴转头看向江良安,满头的汗水,整个人疲惫而又憔悴,“你歇着我来吧。”
“你不也工作了一整天吗?这上面全是油污,弄脏你怎么办,我自己来吧,不累。”
听完江良安的话文宴手上动作一顿,他没有再说话继续往前推,只是一向温和的神色变得有些难看复杂。
生活教会江良安的一样就是察言观色,看到文宴表情不好看,他伸出去的手收回来,然后默默地跟在他身后。
从喧闹的夜市,走到了安静破败的街道。
春日里还是有些冷,因为摊鸡蛋饼太热而脱下外套只穿着个T恤的江良安抱着胳膊跟在文宴的身后。
城市的边缘地道,街灯单调,昏黄寂寞的颜色。
除了小推车滚过的声音,就只有流浪的猫和狗为了争夺食物而打架的声音。
文宴停下了车,他脱下外套要给疑惑地看着他的江良安套上时,对方拒绝了。
认识多年,这是江良安第三次拒绝他。
第一次是江家还没有败落前,江良安拒绝不再爱慕他。
第二次是江良安清醒过来,拒绝留在他身边,一个人收拾着他为数不多的东西回到了这里。
第三次是现在,他拒绝他手上的外套,低垂着头说:“不用了宴哥,别给弄脏了,我这一身汗啊油啊。”
第64章再哭一个我看看
文宴拿着外套的手僵在空中,他的唇抿成一线,低垂着眼眸看着面前垂着头的人。
文宴一瞬间觉得内心空茫一片,他不知道下一步该如何反应,如何开口让江良安接受他的好,如何让这个人跟着他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