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氏脸色也不好看,双手叉腰,“猪狗不如的东西,自己做不出来,就搞这种下三烂的手段,卖了闺女还自豪得不行,我要是他娘,我非得把他溺毙!”
叶盼汣眼角抽了抽,“停,该干嘛干嘛,先把今天卤货卖完,不要对客人情绪不好。”
说完,二房两口子即使再气,也还是听话地干活去了。
不知不觉地,都已经习惯了听小妹的。
叶盼汣当然不准备就当这事没发生,但她现在对周掌柜所知甚少,才不能打没把握的仗。
周掌柜又是一巴掌扇在了小二头上,“关什么关,这捕快怎么就这么走了?”
废物!
真是大废物!
小二痛得直挠头,这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周掌柜气得一把将窗户关上,“再给我想办法!
这铺子我还不信我关不了了!”
他根本不担心叶盼汣报复,一家的泥腿子,无权无势,更没什么当官的亲戚,能翻出什么风浪出来?
他更不担心叶盼汣会知道现在是他在背后捣鬼,谁会告诉她?又有谁知道是他做的?
……
苏阎这段时间每日下朝后,就对着叶盼汣这封信看。
他越看越觉得这字好看,有独特的韵味穿梭其间,有形有魂。
不禁拿起笔来临摹。
他本来就很钟情练字,一练便到了深夜。
临摹小半个月后,苏阎拿着这封信,还有自己临摹的,下朝后便往内阁去了。
内阁最里间,胡子花白的大学士头凑到纸上端详着,还在学习着古籍。
苏阎抬手轻扣门廊,无人应答。
他轻咳一声,“江老。”
仍是无人应答,江大学士头都没抬一下。
苏阎只好走上前,将自己临摹的纸放在了他看的古籍上。
江大学士便又开始盯着这纸看,越看眉头皱得越深。
“此字只应天上有!”
激动地感慨完一句,他就准备上手拿,苏阎却笑着将纸收了回来。
江大学士这才看到是苏阎,他没好气地瞪他一眼,“原来是你,赶紧把那纸给我,是谁写的?”
苏阎晃了晃纸,“还能是谁写的,谁拿的就是谁写的啊。”
江大学士用力拍着桌子,“休得胡言乱语,我又不是老眼昏花到都认不出你的字来!”
苏阎笑得灿烂,“不信,那我现在写给你,但我不能白写啊。”
江大学士看着他,心里只感觉有蚂蚁在爬,痒的不得了,“你一直想要我的那副字,你写出来,我给你。”
苏阎挑了挑眉,“这还差不多。”
江大学士的字可是大梁朝最出名的,他想要的那副字,价值用一字千金来说也不过分。
不过在他心里,叶盼汣的这字,也是同样的价值。
不然江老也不会愿意换。
苏阎提笔写了个字,写了个他临摹最多的叶字,其它的只把自己临摹的那张纸给江大学士了。
江大学士满意地看着这字,一点没墨迹地取出自己卷起来扔在纸筒里的字,塞给了苏阎。
苏阎展开一看,甚是满意地点点头,这可是行走的八千两啊!
他想了想,还是珍重地取出了叶盼汣写的那封信,双手握着,“那张是我临摹的,你看看这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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