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太抱怨道。
宋毓琴着母亲已经老态毕现的面容,不禁深深后悔,她哽咽道“母亲,都是女儿不孝。”
老太太到底念着女儿这些年地不容易,只深深的叹了口气,再不忍苛责。
陈氏笑着打圆场道“娘快别伤心了,在阿琴带来的这一双出色的外孙面上,您好歹消消气。”
这话一出屋里的气氛立马转圜过来,老太太也收了泪眼朝着下首去。
谢越霖和谢意尔一齐跪在地上的蒲团上给老太太见礼。
喜得老太太让他们起来后,又拉着在跟前细细打量问些日常里的话。
季萦站在老太太一旁也打量着这两个表哥表姐。
表哥谢越霖面容俊雅,玉树临风,通身气质与她大哥宋子固有些像,只是面色有些过于板正,不如宋子固那样平易近人。
而表姐谢意尔季萦一见她便不由有些惊艳,见她不过十五六岁的年纪,却是容色姸丽,举止端方,姿态豁达,真真似一朵人间富贵的牡丹花。
这厢老太太终于罢了两个外孙外孙女,遂让季萦与众姐妹与宋毓琴见了礼,又指着屋里众人一一为外孙和外孙女引荐。
谢意尔见过了屋里的众姐妹,只觉外祖家不愧是京中名宦之家,教养出的姑娘皆是姿态规矩,气质出众。
众人俱都相互厮见过,老太太就让刚才陪着一起进来的宋子羡领着谢越霖去了外房老太爷处。
谢越霖是男客,年岁已足,到底不好在内院里多待。
谢越霖走后,谢意尔陪坐在老太太一侧的榻上,一边听着母亲与外祖母、舅母们说话,一边不由自主的将目光落在了对面季萦的身上。
见季萦不过十二三的年岁,身量虽小,但骨骼匀称,体态风流,眉目如画,一颦一笑亦诗亦韵,灵气逼人
谢意尔暗暗心惊。
自古江南出美人,她一直自得于自己的容貌在姐妹间拔尖,少有人及,不想今日却被个身量未足的小丫头比下去了。
果真如哥哥说的一般,京城人杰地灵,卧虎藏龙。
屋里众人闲聊了半天,老太太念着女儿一路跋涉早就累了,于是早早的吩咐了厨房备了午饭。
吃了饭大太太便陪着宋毓琴去了栖桐院,大姑娘和季萦则陪着谢意尔去了花照里的弄玉轩。
时值春日,花照里各色鲜花景致正是最美不胜收之时。
谢意尔一路行走着不禁呆了眼。
都说景色醉人,如今进了这园子,才知此话不假。
宋敏仪见了谢意尔眼里的惊叹,不禁有些自得,她笑着道“日后表姐与我们一同住在园子里,有的是机会观赏。
咱们这会儿还是先去弄玉轩里,表姐安置好了好生歇一歇。”
谢意尔笑着道“难为敏仪妹妹这般细心周到,这些日子一直飘在水上,如今好容易才脚踏实地了。”
七姑娘好奇道“表姐来京是坐了船来的吗”
谢意尔笑着点了点头,见大家都有些好奇,便解释道“我们是从苏州的码头上乘的船,顺水一路北上,所以才来的快些。
若是走陆路,怕还得好些日子才能到呢。”
“原来如此。”
七姑娘一本正经的点点头,有些遗憾的道“可惜我们来时坐的是马车。”
谢意尔见她神情可,不禁笑道“坐马车才好呢,坐船晃悠悠的,不到码头就下不了船,若是晕船的人,一路下来当真是煎忍难熬。”
还会有人晕船大家一时越发好奇,她们都是闺阁女子,并没有出远门的机会,所以谁也不曾坐过大船,并不知道坐船还会有人晕眩。
因此都笑着与谢意尔询问起来。
谢意尔说了些这些天她们在船上的趣事,又说了江南与京里不同的风土人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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