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对我……做了什么?”
他迟缓地问,“我……觉得有点……不太……”
“你最近一定做了很多梦。”
用一种舒缓而又催眠的声音,亚度尼斯慢慢地说,“很多很多你根本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的梦。
告诉我,艾伦,你就没有对这些梦的内容感到困扰过吗?你总是在做梦,但从来不知道梦里发生了什么,你没有思考过这种事发生的原因吗?”
艾伦木然地看着他。
“你当然思考过。”
亚度尼斯说,他低下头,在笔记本上写下了几个字符,这是一个简单的催眠咒和入梦咒的叠加——他稍微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摇着头放弃了使用它。
他抬起头,盯着艾伦的眼睛说:“睡吧。
但不要睡得太熟,你的灵魂会是清醒的,你会做一个清醒的梦。
你近段时间里最渴望的事情会在你的梦里上演,你会知道到底是什么事让你这么困惑和苦恼。”
甚至困惑和苦恼到根本不想知道自己在为什么困惑和苦恼。
艾伦的呼吸越来越轻,间隔越来越久。
他的头缓慢地搭了下去,那条沙发椅上立刻伸出了几条触须,牢牢将正在往下滑的艾伦固定在了座椅上。
“太高了。”
亚度尼斯说,“人类很脆弱,这个姿势保持太久对腰椎和颈椎都不好,让他好好躺着。”
房间蠕动起来,艾伦身后的那面墙开始飞快地后退,沙发椅也开始如烛台一样缓慢地融化,滴落在地上的粘稠液体迅速凝固并如榕树的气根一样扎进地板,支撑起随着沙发椅的融化平躺下来的艾伦。
艾伦的后颈处鼓起一条柱状的凸起,恰到好处地贴合在艾伦的脖子上,顺带还纠正了一下艾伦睡得往一边侧歪的脑袋。
“好乖。”
亚度尼斯低声说。
他轻轻合上了笔记本。
艾伦做了许多离奇的梦。
但每一个离奇的梦都有着唯一一个明确的目的。
这个明确的目的从未真正实现过,无论梦境发生的具体背景是什么,位置总是在同一个城市,无论梦境里的具体故事线是什么,故事的核心总是关于同一个人。
……同一个外星人。
艾伦不太记得为什么他会在这些梦里,也不太记得他为什么会知道这些梦全都是梦。
他被困在里面了,被困在一系列怪诞的幻想里,而他绝不承认这些幻想是属于他的。
他震惊过,愤怒过,惶恐过,对这些梦完全出于他自己内心的幻想这件事,艾伦也咬牙切齿、不情不愿地接受过。
然而无论他在梦里做出什么样的改变和尝试,梦境都没有展露出任何停止的意图。
直到他终于破罐破摔地承认——
艾伦从梦中醒来。
他睁开眼睛,抽了口气,像个溺水的人刚刚吐出呛进肺部的水之后那样剧烈地咳嗽起来,咳得浑身每一根骨头都在摩擦发抖咯吱作响,咳着咳着,他就从沙发椅上翻了下去,四脚朝地地趴在了地上。
一只精美的红白双色皮鞋出现在艾伦泪眼朦胧的视线里。
艾伦趴在地上,艰难地靠着自己酸软的四肢挣扎着试图爬起来,然而努力的结果是他又重重地摔回了地面,砰的一声,他头昏眼花地摔回了原位,还在沙发椅上磕着了额头。
奇怪的是看起来分量十足的纯木椅脚磕起来却不怎么疼,触感好像还软绵绵的。
修行几十年,好不容易要突破修为,却被徒弟们认定为已经死亡,直接拉到火葬场烧了,这是种什么体验?...
机甲末世一场突如其来的行星袭击,一场绝地拼杀的末日逃生。人类在永夜之中荀延残喘,恶魔却在阳光下横行人间。利剑悬空,逼迫你低下高傲的头颅!与神而战!少年启明身负绝技怒指苍天。机甲狂袭,人类永不为奴!...
预收求收藏,戳专栏可见无限流无c无限流副本串烧了沙雕穿书妈,五千万给我吧[穿书]高考前高三四班最后一堂课,班主任始终没来,班长出去找班主任,十秒后仓皇跑回来,带来两条消息全校教职工跟...
传闻,从木叶建村之初,就有这样一家料理店。从凌晨开始营业,直到天亮之时关门。香味弥漫在小小的空间之中,令人沉醉。人们称呼这里为,七味居。...
1972年的夏天苏若正收拾着行李,过几天她就要去青大读书,那里还有一个未婚夫正等着她。可是一觉醒来,她却成了一个偏僻乡村的知青,床前站着一个陌生的军装男人,床头有一个娃正叫着她阿妈。她转头,就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