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善抓了一块,咬了一口,却心不在焉,她的脑袋里还装着娘亲,装着没见过面的爹爹。
她想要与皇上叔叔告状,却不知道话该怎么说。
毕竟,他们也没说错呀!
另一边。
温宜青则被太后请了过去。
与她一同被请过去的,还有忠勇伯府的祁夫人。
祁夫人万万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如今地步。
她当然知道自己为何会被叫来。
温宜青的消息是从忠勇伯府散出去的,起初只是几个人知道,直至今日,一场宫宴将那些风言风语传到所有人的耳朵里,她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但祁夫人却没料到,太后娘娘会为温宜青母子俩出头。
她更没料到,方才皇帝会在众目睽睽之下将温善抱走。
温家母女似乎比她想象中的还要受宠许多。
她心下惶惶,似乎有大难临头,却抓不出头绪。
祁夫人慌了片刻,又很快定下心神。
此事倒并非是她凭空捏造,据钱管事所说,他在云城的那段时日已经将温家上下的情况都打听的清清楚楚,温善也确确实实来历不明。
就算是太后娘娘问起,她说的也全是实话。
“今日宫宴实在热闹,便是坐在这儿,都能听到外头的笑声。”
太后淡淡道:“除了这,哀家倒听了些其他。
也不知怎的,大好的日子,竟有人传了些荒唐的流言。”
温宜青低头默不作声,祁夫人瞧了她一眼,小心翼翼应道:“那些人说话没分寸,竟污了太后娘娘的耳朵。”
太后打定主意是要管的,她朝祁夫人看过去:“你也听说了?”
祁夫人勉强一笑,也不敢直接应。
长公主放下茶盏,单刀直入:“本宫听说,话就是从忠勇伯府传出来的。”
“府中下人多嘴,没想到此事会传到外头,惊扰了太后娘娘与长公主殿下。”
祁夫人谦卑道:“臣妇管教不力,让太后娘娘与长公主殿下看了笑话。”
长公主不应,太后微微阖上眼。
祁夫人心头乱撞。
她实在摸不准这二人的意思。
难道太后娘娘还想要为温宜青洗清名声,当此事不曾有过?
先前只是传言,若伯府站出来改口澄清,到时候京城人该如何笑话伯府?说他们作践亲生女儿的名声,手段下作,那可比不认亲生女儿还要丢大大的脸啊!
她温宜青不过是一个普通商妇,只不过碰巧入了太后的眼,哪里比得过一个功勋显赫的伯爵府!
温宜青:“还是我来说吧。”
长公主:“你既愿意开口,本宫便不说了。”
祁夫人面色紧绷,不知二人在打什么哑谜。
温宜青冷淡地看了她一眼,就算二人是母女,那点血脉亲情也早在先前消耗的一干二净,相逢如同陌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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