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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夜已然是冬天的状态,刚迈出门便被寒风包裹了全身。
厚实的披肩都地域不了刺骨寒凉,云弥不自觉地打了个哆嗦。
此刻,她浑身上下最温暖的地方,居然是被路寒山手掌包围的手腕。
肌肤之间的触碰,隐隐还传递着相互的体温。
硕大的露天停车场上,豪车比比皆是。
放眼望去那数不尽的金钱,比不过此刻男人的体温。
云弥忍不住朝向勾了勾手,企图触碰更多温暖。
然而她什么都还未触及,下一秒手腕一松,重新跌入冰凉——路寒山松开了手。
云弥有些不知所以然地朝身旁转头,鼻息也随着寒冷的侵入逐渐急促、颤抖。
她眼中带上了些迷茫,被不远处的灯光映照,颇显得破碎又楚楚可怜。
还没来得及将疑惑问出口,周身又重新陷入了温热——路寒山脱下了他的白西装外套,单手帮她披上。
他只身穿了件黑色高领毛衣,侧面经过灯光的氤氲,有了一条朦胧的轮廓线。
西装落在云弥的肩头,路寒山并未立即收回手,而是帮她固定着不让外套滑落。
这样的姿势,从远处看像极了她被她搂在怀里。
随随便便一个动作,就能让云弥触碰到路寒山的腰侧。
没记错的话,那边似乎碰不得。
如果不小心碰到……曾经的湿热气息声,似乎又被风带着隐约吹入耳边。
云弥深呼吸几番,白汽从嘴角飘零,有意无意地克制自己的动作幅度。
跑车的银色光亮被夜光映衬得分外醒目,很快,她又坐上了昨晚的位置。
车窗玻璃将寒冷与嘈杂一同隔绝在外,那股幽淡的清香依然在鼻尖飘荡。
她随着身处的开关门声响转头,落在男人高挺的鼻尖。
云弥突然意识到自己视力很不错,能看到路寒山鸦羽般睫毛投下的光影,也能看见薄唇之上的道道纹路。
她将关于他的一切都看得很清楚。
只是当路寒山的视线扫荡而来,云弥也只是在片刻光辉造成的瞳孔缩紧后,淡然地挪开眼。
“今晚谢谢你。”
她说。
路寒山单手掌着方向盘,笑了下:“是我应该做的。”
他没有立刻将车发动,而是在手指轻点了几下后再次开口:“我和云小姐之间,好像永远都是你来我往的道谢。”
云弥微笑,语气平淡:“学会感恩,是老师教会我们的一项美德。”
路寒山忍不住跟着笑了起来,将话题扯过:“想去哪里?”
云弥说:“反正别回家就好。”
爸妈知道她的住处,现在回去大概率会是自投罗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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