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楉睁开眼,泪花闪烁。
脸上的润红还没有消散。
程闫夏态度放软。
“换衣服。”
明楉自己也不舒服,他看清床边的人,立马闭上眼睛。
就在程闫夏以为他又要睡过去的时候,被窝底下挪动,一条小裤裤被扔在自己的手上。
程闫夏手一哆嗦,震惊地看着床上的鼓包。
大狼也会有受惊吓的时候。
“明楉!”
“老公,吵啊……”
睡意朦胧的声音从被窝里传来,模模糊糊的像喉间鼓着泡泡。
乖又带着控诉。
第二次了。
程闫夏脸上的温度滚烫。
他敛眉,今天第二次听到这个称呼了。
程闫夏目光落在明楉细软的头发上,情绪复杂。
猫崽子!
这事儿暂且压在心底,程闫夏给他扯了下被子。
起身后,看到白色大床上那尤其显眼的黑色裤裤。
拳头紧了又松。
脑子一抽——
理智归拢之后才发现,自己已经给他放洗衣机里了。
程闫夏万年不动的脸色几经变换,捏着的拳头青筋泛起。
脖子通红,比明楉有过之无不及。
——
“程哥!”
隔壁一声吼,激得方启行飞快地支棱着脖子像个大鹅四处查看。
“谁啊!”
假山后面,哗啦啦的水声作响。
此时已经天黑。
刚刚还没人的,现在冷不丁冒出道模糊的声儿,方启行后背一凉。
“方启行啊!”
“看这儿。”
嵇在桑扒拉开面前的草丛,给隔壁扔了一个铺地的小石子儿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