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后!”
留勿糜和双附翎侯双双嘶吼着,老巫医手腕颤抖,他的动作不利索,一刀一刀凌迟,子琵痛得叫都叫不出来了。
她的神色如坠入地狱般绝望,气息微弱,用尽全身力量说道:
“五殿下……我错了,我不该给你种蛊,我对不起你,对不起你的母妃。
你行行好,戎骄糜已经死了,你让留勿糜活着……”
就算留勿糜是她被皇帝强.奸后怀上的孩子,她依然爱这个孩子,她想保住这个孩子。
江以衎连看都没看她一眼,他好整以暇地把玩着镶金匕首,“对不起有什么用?”
胸口的皮肉已经被掀开,汩汩血水顺着子琵的身体往下流,她的心脏被老巫医翘出来一角,她心魂俱裂,喃喃道:“对不起……没有用……”
她的眼珠停止转动,老巫医把一颗尚在跳动的血红心脏捧了出来,血丝粘稠,上面还爬着三只正在噬啃吸血的蛊虫。
“母后!”
留勿糜发了疯似的挣扎想爬到已死的子琵身边,但他被侍卫死死踩在脚下,动弹不得。
血污画面太过凄惨,满牢腥味,双附翎侯瞪圆双眼,粗喘着气,话都说不出来了。
阿念匆匆赶来,禀报道:“殿下,四殿下在牢外想进来。”
江以衎面露厌倦,他随手指了指双附翎侯,“把他的脑袋也挂到军营上去。”
护卫持刀上前砍了双附翎侯的头,血液飙溅至留勿糜脸上,他骇惧的眼神中是无尽的恨意。
江以衎不仅灭了他的国,还杀了他的母后,他的一切都被江以衎毁了,他咬着牙怒视道:
“江以衎,你糟践人命,你罄竹难书,你会遭到报应的,你会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阿念皱眉,一脚蹬住留勿糜的脑袋,“将死之人,闭嘴!”
“把他带下去。”
江以衎的神情平静无澜,他甚至懒得正眼瞧懦弱的留勿糜,若非要留下留勿糜以便将来恢复身份,他早就杀了这个懦夫。
护卫清理着水牢的血迹,老巫医把子琵的心脏放进黑色大盅子里后,江焕这才被放进来,跟在他身后的还有刚刚奉命把死士挂到军营上杀鸡儆猴的贺熙。
“五弟真是高人不露相,四哥我敬佩、敬佩。”
江焕扫了一眼子琵挂在刑架上的尸首,眸中情绪复杂,向江以衎抱了个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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