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他,是我。”
岳或抬眼撇见密密麻麻的评论,瓮声瓮气地说,“……是我在打他。”
闻言,林是非适时接话以证清白:“嗯,是崽崽打我呢。”
他正经地说道:“肩膀都被打红了,特别疼。”
听到他说疼,岳或便下意识地侧眸看了他一眼,瞳底有肉眼可见的关心。
心道他是不是下手太重了?
但四目相对时,看到林是非眼里的愉悦,岳或便立马把自我怀疑的眼神收了回来。
还小声嘀咕:“活该。”
随后看到有人在弹幕问为什么要打室友时,岳或告状:“他老在我耳边说一些废话……不打他打谁。”
【我有预感,室友说的肯定不是废话】
【有预感+18位身份证号】
【说的不会是让生小孩儿的话叭?】
【???前面的说不定你已经预言家了】
【我也觉得哈哈哈哈】
【……】
岳或唇瓣微动没说出话,犹如声带受损失语。
有时候粉丝多、开直播的时候直播间里人多就这点不好。
每个人都各有想法,百花齐放,说得多了,说不定就有哪条言论和现实里刚发生过的现状完美重合。
回都没法儿回。
岳或也真的没就这件事进行任何回应,只说:“画画了。”
被教训后的林是非仍然不想老实,还蠢蠢欲动般地伸出根纤长的手指和岳或无声商量:“星星,就一次好不好?”
“……”
林是非说:“我保证。”
“……”
林是非拿脸颊很轻地贴了贴岳或的脸颊,很能屈能伸地祈求道:“求求你了,Darling。”
平常拿画笔的手都差点要不稳当,岳或深呼吸,眼睛根本看也不看他,垂眸专心调色,只在林是非像黏人的大狗似的一直音色接近虚无地叨逼叨,他才咬牙以同样的音线回:“……再说。”
林是非开心应声:“好。”
校园里的夜景被大块的重色彩铺染于纸上,路灯的光线犹如安装它的人舍不得花钱,非常微弱,但在深夜中安静地矗立在道路的两边,又带给人一种别样的温馨。
画纸上的元素很少,但该有的细节全都接近真实。
路灯明显已经有些年头,杆身的金属不再具有崭新惹目的光泽,细长笔直的影子斜现在道路中央,与之相伴的还有未出现在画里的两道少年的黑影。
他们应该是刚下晚自习,手里拿着薄薄的、一看便知是试卷的纸张,卷成了筒状,还有夹在指间正在被转动的油笔。
张扬肆意又显朝气蓬勃。
【啊啊啊啊啊又嗑到了,或崽真的好喜欢画他和室友的背影还有影子啊,所以我是不是可以期待崽崽其实是想画他们两个的样子的?四舍五入我早晚有一天可以看见他们!
】
【诶你要是这么说我可就激动了啊,啊啊啊啊我可以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