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么说不怕三哥心里难过吗?不担心三哥伤心之下,也和二哥一样,远走边城。
让你牵肠挂肚一番吗?”
“你会难过吗?早八百年前你眼里就只有你的嫣然妹妹了,又怎么会因为我这个可有可无的妹妹这么几句话难过?”
敏瑜哼了一声,对敏行这么几年来总是看不清秦嫣然的真面目,张口闭口都说秦嫣然这好那好很是不满,她凉凉的道:“至于说你要学习二哥。
远走边城……三哥哥,不是我说你,你要是真有那样的想法,我啊,不但不会挽留,还会敲锣打鼓的欢送呢?我宁愿你去边城吃苦受罪。
也不愿意看到你没出息的围着女子转悠!”
敏行被敏瑜这番话说的很没面子,脸上的笑容也有些挂不住了,而一旁的高夫人还不轻不重的道:“瑜儿。
怎么能这么对哥哥说话?不过,敏行,瑜儿这话说的虽然不中听,但是你也该想想,为什么瑜儿会这么说你!”
敏行心里有些着恼。
但是却不敢说什么,只能默默的点点头。
高夫人却不肯就此罢休,又道:“还有,以后别有事没事的往内宅里钻,要是让人知道你这么大了,还整天在内宅厮混的话,对你和你妹妹们的名声可都不怎么好!”
“我知道了,娘!”
高夫人的话让敏行心里叫苦,心里不期然的想起秦嫣然和他说过的,敏瑜和高夫人都看她不顺眼,都不喜欢她的话,想要为秦嫣然说两句好话,但是看看脸色不虞的丁培宁,他却只能乖乖的应是。
看着他有些灰头灰脸的样子,敏瑜暗自吐了吐舌头,却没有再说什么落井下石的话——丁培宁就在一旁看着呢,她虽然恼了敏行,却也不希望他被丁培宁训斥。
高夫人也没有借机继续教训敏行,场合和时间都不对——他们说话的这当口,为杨瑜霖送行的石家人已经走了过来,当先的是石家的大爷石信威,他是都指挥使司都指挥同知,和丁培宁是旧识,但相交不深,平日里基本上没有什么往来。
“丁侯爷~”
石信威没有走近,差不多距离就站住,他朝着丁培宁一拱手,笑道:“霖儿和贵公子已经走远,我们两家结伴回城如何?”
“我正有此意!”
丁培宁呵呵一笑,并没有拿什么架子,这石信威虽然只是个从二品的都指挥使司同知,他这个只在兵部挂了一个闲职的耒阳侯看起来比人家风光,但实权却还是有所不如的,石信威有心交好,他自然不会拒人千里,他笑着道:“我看贵府的几位公子和犬子年纪相仿,难得几天有机会,正好让他们年轻人多亲近亲近。”
石信威特意过来打招呼也是存了这个心思,丁培宁虽然只是在兵部挂了一个不用上朝,干领俸禄的闲职,看起来和京城不少的勋贵没有什么两样,但石信威却不会将丁培宁和那些勋贵当成一样的人——七八岁就在军伍之中厮混长大,十五六岁就上战场杀敌,直到年近三十才在京城容养起来,这样的勋贵和那些从来没有出过京城,没有上过战场,整日过着醇酒美人,走马斗狗生活的勋贵完全不一样。
石信威有理由相信,丁培宁这是在过韬光养晦的生活,一旦有需要,他必然会绽放出耀眼的光华。
而且,除了耒阳侯本身不容小窥之外,耒阳侯夫人高氏也不是泛泛之辈,高家乃书香门第,几代人的名声都极好,加上众所周知的,高夫人经常进出宫闱,和皇后,娴妃两位贵人关系亲密,京城的贵妇们没有几个不羡慕她,不顾忌她的。
石信威觉得高夫人不凡却不是因为她在贵人面前颇有脸面,而是因为耒阳侯府的少爷姑娘们名声不显——这个名声不显可不大容易啊,他可没有忘记自己年轻的时候,耒阳侯府还有那一代的姑娘们有多出名,又被人笑话成什么样子。
这说明什么,说明高夫人治家甚严,耒阳侯府的家风完全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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