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案隐隐浮上心头,许冬言还是追问了一句:“谁?”
“宁时修。”
听到“宁时修”
三个字时,许冬言的心里五味杂陈。
她痴痴地看着窗外,看着那座耸立在城市中央的桥,仿佛那就是他的身影,正背对着她沉默着。
坐在前排的李工还在津津乐道地讲述着那座桥的历史和那个让他钦佩的优秀师兄,却全然不知自己身后的两个人早已神游方外。
许冬言默默地看着窗外出神,而陆江庭就坐在李工身后看着出神的她。
或许这世间所有不成形的爱都是如此:她爱你时,你身不由己;你爱她时,她却已走远。
没多会儿,车子就汇人到市区的车龙当中,车速慢了下来。
司机打开车窗透气车外的喧嚣一瞬间灌人了车内。
陆江庭趁着这个时候,低声对许冬言说:“一会儿的饭局你可以不去的。”
许冬言这才回过神来:“我没事。”
李工似乎听到了陆江庭的话,连忙说:“许记者当然要去啊,以后免不了麻烦许记者,所以今天一定要和许记者好好聊聊。”
许冬言有点不自在;“您叫我冬言就行。”
李工摸着脑袋笑:“也是,叫名字更亲切。”
然而这天晚上,到场的所有人都知道了,陆江庭的小助理,那个叫冬言的小姑娘,不爱吭声却酒量惊人,当一桌的男人都已有了醉意的时候,她却还能面不改色地继续喝。
只有陆江庭知道,她恐怕是麻木了,对任何事情,包括酒精在内。
可是等她醒来时,那些本该出现的不适感并不会因此而减少一分一毫。
果然,在回去的路上,许冬言就在路边的树下吐了好久好久。
初夏的晚风袭来,有人轻轻拍打着她的后背。
这场景似曾相识,她的眼泪越发收不住了。
陆江庭递上一瓶水,许冬言没有接。
酒精终于发挥了它的作用——在这座陌生的城市中,在寂寞的夜色下,在这个地熟悉又陌生的男人面前,她真的,丝毫不顾形象地大哭了起来。
就像很多醉酒的人一样,后面的事情她都不记得了。
不记得陆江庭是如何把她弄回酒店的,也不记得自己整夜呼喊着一个人的名字,更不记得陆江庭在她房间里呆坐了多久……
但是自以后,许冬言却再也没有提起过宁时修。
宁时修于她而言,是最美好的过去,也是她不敢触及的幻想。
她选择忘记,选择让工作来填补所有的空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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