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尖一片细腻柔滑。
楚照流被他微凉的手指摸得一个激灵,却没拍开他的手。
他也就是被印证事实震撼到了,现在和谢酩说开了,反而没此前那样羞怯慌张了,适应能力相当强大,淡定地摇摇扇子,舔了舔唇角:“我不眠不休地铸剑,谢宗主就是这样表达感谢的?”
现在倒不像被咬了口的兔子,而是像只挺着胸膛的小狐狸了。
谢酩眼底浮起淡淡笑意,忍不住就很想将人囚在怀里,谁也不给看。
但他克制住了阴暗的想法,盯着楚照流不经意舔过的柔软唇角,低头倾下身来。
楚照流也不躲,就这么睁着眼,看谢酩离他越来越近。
馥郁的冷香拂过鼻端,在两张薄唇即将相触的前一瞬,楚照流忽然一伸手,以掌心挡住了这个厮磨的吻。
他笑意灵黠,嘴角翘得高高的:“君子风度哪儿去了?动手不动口啊。”
显然是蓄意勾人上钩,还泯灭人性不给吃的。
谢酩挑了挑眉,温凉的唇瓣落在他掌心,轻蹭了一下。
楚照流素日的做派十分奢靡,衣服要最好的料子,住要最大的房子,排场大又讲究,活脱脱就是个纨绔贵公子哥儿,浑身皮肤白净无暇,嫩得跟个小姑娘似的。
但在手掌心上,却留着薄薄的剑茧。
他禁不住笑了一笑,分开了点距离,盯着楚照流的眼睛:“确定要我动手?”
没有起伏的音调,也没有暧昧的眼神。
但配着这张脸,就是能让人觉出别有深意,空气都仿佛变得滞涩,能掐出水来。
姓谢的段位怎么这般高?还流氓得如此浑然天成?
他以前到底有多瞎,还以为他清心寡欲!
“……”
楚照流心里骂了一声,立刻补充,“也不许动手!”
说完,就直接把谢宗主轰出了他自个儿的独居小院,砰地砸上门,悻悻地惨败而归。
谢酩隔着围栏,看着楚照流头顶着啾啾晃晃悠悠进了屋,才转过身,平静地带着剑,下山去安排之后的事宜。
风轻云淡的,没有一丝被赶出来的狼狈。
楚照流确实很疲乏,但他没能睡太久就醒了。
或许是最近都和谢酩睡一块儿,身边没个人,总觉得不踏实。
窗外天都黑了,谢酩怎么还没回来?
楚照流琢磨了下,又换了身宝蓝色的衣裳,顺便抄起了万事不烦心、睡得憨态可掬的小家伙。
最近吃好喝好睡好的,啾啾的绒毛愈发旺盛了,体型也不知不觉膨胀了几圈,揣兜里就有些委屈了,只能搁脑袋上,正好小家伙也喜欢待在那儿。
啾啾醒过来,蹦蹦跳跳地扇扇小翅膀:“啾啾?”
背着父啾要去哪儿?
跟啾啾待久了,楚照流也通了点鸟语,懒懒道:“突然想起了个人,左右闲着,过去看看。”
三日前,楚荆迟向他发出邀约,他也没怎么记挂,注意力不是在谢酩身上,就是在仙门之匙上,哪儿有空赴约。
现在时间也不早了,楚荆迟若是离开了就算了。
若是他在,楚照流准备套一下话,看看他这个现任楚家家主,对仙门之匙有没有了解。
毕竟楚家也是掌管过一把仙门之匙的,就算断过传承,没道理就真一点痕迹也没了。
就像谢酩的祖辈,虽然已经不知道自己守着的是什么了,但依旧由历代宗主守着地宫。
楚家……应当也是家主才能知晓这种秘密吧。
楚照流思索着,慢慢往山下的瀑布而去。
没想到楚荆迟居然还真等在那儿。
楚照流站在树后,冷眼打量了他片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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