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白了就是个女人而已,任她怎么作,也不能作出天去。”
周凛这话说的语重心长,颇有几分姐夫的样子。
荆复洲却冷笑一声,将自己的手机往前推了推:“就是这么个女人,不知从哪搞到的手机藏在洗手间里,也不知道用这手机到底跟谁联系了。”
周凛惊讶的看着他,又看看自己掌心的号码:“所以你让我去查?”
“老董一直看安愿不顺眼,我让他去查也未必能查出什么有用的,这两年身边的人也不剩几个了,除了你我还能找谁。”
荆复洲疲惫的揉了揉自己的鼻梁:“这件事也别告诉我姐,她更是瞎操心。”
“查出来之后,你打算怎么做?”
周凛试探的开口:“还留着安愿吗?”
他这句话问住了他,荆复洲沉默半晌,只觉得心内乱麻一团,怎么做都不对。
他自然舍不得放她,却也舍不得杀她,唯一能做的大概也只是维持现状,营造表面的和谐。
他恨极自己这一刻的妇人之仁,优柔寡断,这心思自然不能给周凛知道,所以只是清了清喉咙,搪塞道:“再说吧。”
荆复洲做事向来狠辣,他确定的事情,从不拖泥带水。
周凛心下明白,他这是舍不得安愿又放不下面子,心里稍稍放松,也不追问,识趣的点头道:“好,那我先回去了,医院那边还有的忙呢。”
荆复洲点点头,周凛转了个身,脸上的表情瞬间沉下来。
安愿暂时是安全的,但是这件事荆复洲如果追查,说不定会牵涉出方队,那么卧底的线也会暴露的彻底。
走出大门,周凛看了看天气,似乎是要下雨了。
他得赶快想个办法。
荆复洲回来之后,安愿发觉自己再次被限制了自由,名叫小海的保镖以保护的名义守在西荒的别墅外面,每天来往的人除了保姆,其他一律出不去进不来。
小海这个人,安愿印象深刻,因为当初在北方,荆复洲找到她的时候,小海就是门口那个堵住她生路的男人。
大概是当时的记忆太过恐怖,安愿对他的态度比对之前的阿洋涛子他们冷淡很多。
她又成了荆复洲锁在笼子里的金丝雀,跟当初在鼓楼没有半点分别。
安愿想不通为什么,分明,他对她是比从前要好的。
因为这种疑虑,安愿不敢再去碰洗手间里藏着的手机,好在并没有什么要告诉周凛的,日子也就这么混了下来。
荆复洲晚上通常会回来吃饭,面对面坐着,安愿的余光里可以看见,他常抬起头来看她。
荆复洲觉得自己看不懂她。
就在前几天,周凛告诉他,安愿的手机里没有任何通话记录,短信来往若是细查倒不是不行,只怕是会给他们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距离下一次走货只有不到几个月的时间,这么做不划算,与其想抓出另外一个人,倒不如在这段时间看紧了安愿,便不会横生枝节。
上次走货失败令荆复洲损失惨重,这次无论如何都不能有危险。
周凛的话没有错,但是安愿那样狡诈的女人,荆复洲依旧觉得不放心。
就像此时他们面对面的坐在同一张餐桌上,他还是看不透,她细长的眼睛里藏着什么。
“想说什么?”
安愿放下筷子,歪着头看他。
他的目光太赤.裸,她无法再视而不见。
荆复洲端着碗,被她问的愣了一下,像是课堂上突然被老师提问的学生,有些无措。
很快的,他的表情调整回来,夹了块肉放到她碗里:“几天没出门了吧,今晚带你出去走走。”
陵川到了晚上气温依旧,快进入八月,出门离开空调仿佛一脚踏进蒸笼里。
安愿穿了件无袖的裙子,荆复洲将衬衫挽起到手肘处,这样她环着他胳膊的时候,便有肌肤之间细腻的触感。
随着脚下的走动,安愿的胳膊若有似无的摩擦着荆复洲的汗毛,她就是有办法在任何时候把他撩的心猿意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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