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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打火机的声音,随后是熟悉的烟味。
他偏爱这种味道辛辣的烟,冲进肺里,连带着舌尖都微微发麻。
安愿的身子动了动,那道目光想必就黏在她的背上,她合上书,转过身冷冷的看他:“要回房间吗?”
荆复洲叼着烟,听到这话之后眯了眯眼睛,微微惊讶:“今晚这么主动?”
他们自上次之后,除了床上便没有其他交流。
安愿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伸手去解自己裙子的拉链:“你也看这么久了,做完你想做的,我还得接着看书。”
荆复洲把烟拿出来,深深呼出一口气。
空气里瞬间弥漫着烟草味,他并不阻止安愿的动作,随着黑色裙子剥落,他勾了勾嘴角:“安愿,你是不是快过生日了?”
她没想到他会在这时候跟她说这个,他们之间距离有些远,她像是将自己献祭出去的愚昧人类,而他是她的神。
安愿抱臂,黑色蕾丝内衣将她的身段勾勒的凹凸有致,她撇撇嘴,不耐烦道:“你想说什么?”
她这几天状态麻木,倒是少有这般鲜活的样子。
荆复洲伸手,四指并拢朝下,微微勾了勾,示意她过来。
安愿见惯了他这些虚招子,走近了,伸手去解内衣后面的暗扣。
她像是急不可耐要交作业的学生,外面有其他诱人的事在等她,她唯一不想跟他浪费时间。
荆复洲拉住她的手腕,暗扣已开,她被他面对面扣紧在怀里。
男人的手摸索到她的背上,把暗扣一个个的重新扣好,在安愿疑惑的目光里,他略显悲哀的笑了笑:“安愿,我们之间不是只有这个可以做。”
她不说话,只静静看他。
荆复洲今晚却罕见的温柔耐心,环着她的腰,让她在自己腿上坐的更舒服些:“等你生日那天,我给你办个音乐会。”
安愿一愣,眼里有瞬间亮光,却马上变作质疑:“你又想干嘛?”
“我能干嘛?”
荆复洲失笑:“安愿,我们俩之间,喜欢耍心眼的从来只有你。
我没有那么多的闲心逗你,我才是真的想让你高兴而已。”
他的态度跟前几日相比大相径庭,安愿满腹狐疑:“为什么突然这样?”
“日子总得过下去。”
荆复洲吻了吻她的脸:“我之前说过了,你跟着我,别再想那些没用的,那你想要什么,我都尽力去帮你实现。”
他脸上的表情很真诚,仿佛之前的不愉快又一次彻底被翻篇,他们又有了不知是第几次的“新的开始”
。
安愿凝视着他的眼睛,想从里面看出些不同寻常的端倪,可是他眼底清明澄澈,坦荡无辜。
她依旧不信他,但却没有办法去忤逆他的决定,很多事都快要结束了,她不能给周凛横生枝节。
又或许,这个男人是真的爱她,爱到不计前嫌,爱到没了底线。
任何女人都会有这种不切实际的想法,安愿望着他,半晌,轻笑出声:“荆复洲,你这个样子,好像爱惨了我。”
她笑起来的时候眼角轻眯,没有化妆的脸上竟也平添一丝妩媚。
荆复洲啄了啄她的唇,也跟着她笑,话语难辨真假:“是啊,安愿,我真是爱惨了你。”
“可别,我何德何能。”
安愿偏开头,嘴角的讥笑还挂着。
荆复洲忽然觉得心里的某处闷闷的痛了一下,他伸手把安愿肩膀上的头发都撩到耳后去,手指描摹着那块纹身,他的声音轻轻的,依旧是半真半假的语气,带着不易察觉的试探和不安:“安愿,我说真的。”
她却没听出他话里的颤音,双手撑在他的肩膀上,眼神不耐烦的往边上扫了一眼:“荆复洲,你这样没意思。”
他眼底的东西明灭着,那层从未显露过的脆弱缓缓消失,脸上挂着笑,他把腿微微抬起一个弧度,她便朝着他的怀里滑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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