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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深回身。
陶鹿差点撞到他怀里,险险刹住脚步,仰脸望着他,“怎么啦?”
叶深垂眸看着她,黑漆漆的眸子里噙着淡淡的笑意,他轻声道:“怎么我说什么你都听?”
陶鹿一愣,脸有点红。
叶深却忽然伸出手来——绕个弯,“啪”
的一声按灭了舞蹈室里的灯,“走了。”
他转身,长腿阔步走着,只留给陶鹿一个高高瘦瘦的背影。
当晚,陶鹿没睡好,翻来覆去想着董真教练的来电。
练花滑的,没有人不知道董真教练,在九十年代,她教出了中国第一位女子花滑世锦赛冠军楚瑜;只是后来楚瑜跟董真因为奖金分配和训练方法分歧,最终师徒缘尽,而董真飞赴美国与家人团聚。
自那以后,中国女子花滑的成绩就断崖式下跌,几乎没有能拿出手去的人。
据说前两年体育局一直在请董真重新出山,那么,这次是终于请动董真了吧!
她朦朦胧胧睡着了,以为自己会梦见与花滑有关的事情,谁知却压根没有,反倒是梦见了叶深。
梦里,什么都裹着一团柔美的雾气,他黑漆漆的眸中噙着淡淡的笑意,俯身望着她,轻声问道:“怎么我说什么你都听?”
一遍又一遍,她在梦中面红耳赤、情生意动。
以至于第二天在车里,陶鹿异常乖巧安静,就默默坐在副驾驶位置上,一路上专心致志玩着自己手指,不敢看叶深,更不用说去闹他了。
叶深只当她担心接下来的选拔,索性放她出神,就这么开到了国家冬管中心。
国家冬管中心,全称是国家体育总局冬季运动管理中心,统管中国的所有冬季体育运动项目。
国家短道速滑队和国家花样滑冰队都常年在此训练。
陶鹿不是第一次来了,她熟门熟路找到花样滑冰部办公室,敲响了房门。
来开门的是个年轻短发女人。
偌大的办公室里分了两张桌子,靠窗的桌子旁坐着一位四五十岁的女士,挽着发髻,穿着蓝色运动服,鼻尖架着一顶黑框眼镜,从案上卷宗中抬起头来,看见陶鹿,顿了顿,微笑招手,“是陶鹿吧?”
陶鹿快步走过去,笑道:“董教练您好,我是陶鹿——来补填报名表的。”
“唔,来得很早嘛。”
董真示意助理给陶鹿倒了杯水来,和蔼可亲道:“等下让赵教练员带你去把报名表填好交了,今天就办理入住。
我手头还有其它已入住选手的事情要处理,咱们今天晚上去冰场,我看看你表演情况,毕竟是我点名要来的人,我得对你负责,也对国家队负责,是不是?”
陶鹿惊讶于“今天就办理入住”
这一条,却没说什么,只点头答应,跟着赵教练员去填表的时候,才问道:“今天就要入住么?”
赵教练员笑道:“你已经是最晚来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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