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字,谢原当即确认了一些猜想。
靖安长公主再逼一步:“若我不满意,岁岁会立刻与你合离,而你会承担合离的所有污名。
至于你祖父,他再厉害,也总有耗尽的一天,你身为长子嫡孙,只因些莫名其妙的尊严与坚持,就要葬送一族荣耀,怕是不久之后,昔日备受赞誉的谢大郎,会成为一个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之徒!”
谢原看着面前这个生养了岁安的女人,忽然间,那仿佛已经攀升至巅峰的愤怒竟像是忽然凝住,紧接着,他整个人以肉眼可见的变化沉寂下来。
谢原很轻的笑了一声。
靖安长公主眯了眯眼:“笑什么?”
谢原神色淡漠:“其实有件事,小婿一直没有请教。”
他骤然平静的语气,让靖安长公主心头微动,平声道:“何事?”
谢原:“若小婿没有猜错,新婚那日,岁岁是被那个叫阿松的婢女设计昏睡,又借月事为由,阻了我二人新婚之礼,但其实,这是个极为拙劣易拆穿的谎话,结果也分多种。”
在长公主逐渐深邃的神色里,谢原伸出手指一一数来:“第一,岁岁蒙于鼓中,小婿先察异常;第二,岁岁先察异常,小婿蒙于鼓中;第三,我二人同时说开,同时察觉。”
“眼下的情况,当属第一种,所以是小婿先察觉端倪,站在这里,同岳母讨教原由,从而有幸得岳母大人赐教,见识到了您的……深谋远虑,野心勃勃。”
“小婿敢问,若是第二种,或第三种情况,岳母大人今时今日的说辞、态度乃至于目的,与方才一样吗?若一样,权当小婿多虑,但若岳母大人早就准备了不同说辞、不同态度,不妨此刻一一道明,小婿回去便转告岁岁,如何?”
靖安长公主定定的看着面前这个大胆猜测的青年,忽然弯了弯唇,伸手端起面前的茶盏,慢慢饮尽。
突然,长公主眸色一厉,手中饮空的茶盏狠狠一掷,碎裂同时,一道黑影卷着劲风袭向谢原。
谢原当即侧身躲开那一拳,也看清了袭击自己的是个戴着铁面具的黑袍人。
黑袍手中无兵器,赤手空拳直击谢原,谢原当即出手拆招,两人竟在厅内过起招来,虽无刀光剑影,然劲力十足的拳脚功夫,也同样在厅内卷起一阵巨大的响动。
矮屏竹帘全被摧残,乒铃乓啷七零八落。
而另一侧,靖安长公主无事人一般坐在那里,甚至闭目养神,重新开始揉按穴位,淡定悠然。
对方功夫不俗,谢原心有记挂,无心恋战,目光一瞥靖安长公主,心下一横,擒贼先擒王!
就在谢原朝靖安长公主袭去瞬间,黑袍人立马相护,谢原目光一厉,找准破绽,扫腿一绊,同时借力出拳将黑袍击倒在地,反手点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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