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昨日从小山包那里回到别墅后,姜姜一直不开口说话,不出门,也不吃东西,整天闷在被窝里,仿若一具没有了生命的死尸。
年嫂很着急,一直这么下去,姜姜的身体迟早得拖垮啊。
她端着粥,在姜姜门前踌躇徘徊着。
“给我。”
姜沉璟把粥接过去。
年嫂了眼姜沉璟,不禁暗地里叹息着。
她上前,转了下门把。
里面反锁住了。
她早已习惯,旋即拿出钥匙把门打开。
姜沉璟轻声进去。
隐在床角缩成一团的人一动不动,连呼吸的起伏都轻微到几乎没有。
他迅速过去,把被子掀开一截。
“圆圆。”
他摸摸她的肩。
她闭着眼,翻身背对着他。
他把她搂起来,“起来吃点东西。”
“放我走。”
姜姜睨向他。
“把粥喝了。”
“你让我离开。”
“还是热的,快喝了吧。”
他对她的话置若罔闻,自顾自地说着自己的话。
姜姜气急攻心,一下子挥开碗。
哐当
黏糊糊的白粥淌到他手背上,热气缭绕开。
姜姜瞧见他起红的手背,方才那累积起来的愤怒和不耐烦霎时偃旗鼓息。
姜沉璟眼里滑过微末的怒意,稍纵即逝,转眼消失不见。
他平静地用帕子揩掉手背上的粥,而后吩咐年嫂再端一碗来。
“滚出去”
姜姜钻进被子里蒙住脑袋。
姜沉璟握拳,凝视着她的背良久。
脚步声消失在门外。
姜姜从冰凉的被窝里探出脖子。
她攥着被角,眼泪滴滴答答落到枕头上。
天黑了又亮,亮了又黑,不知反复了多少次。
姜沉璟打开姜姜的房间,半蹲到她床前。
昏暗的光线映着她的面容,她瘦了许多,纤薄地像一张纸片。
唇边也褪去了以往鲜艳的颜色,干裂白枯,没有光泽。
密密麻麻的钝痛渡到身体每一处,几乎让他快要窒息的疼如被放大镜放大,加倍地疼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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