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誉天扯过被子直接盖在了白裳的身上,这厢还处于对于贺昀看了不该看的愤怒之中,下一秒就被边关失守这件事给气得怒火上心头。
“究竟是怎么回事?”
段誉天冷冷的看着贺昀,硬生生憋了口气,跟着贺昀走向了外殿去议事,眉眼里是极度的不爽。
白裳缩在床榻里一动也不敢动,知道段誉天此刻不会管自己,于是乎只好等着两人走出殿才自己将衣襟拢上穿好。
贺昀看着面前的皇帝,在这喜怒不定的面色下,他心底有些发凉。
先不说缘由,方才他如此冒失打扰了陛下的好事已经够给他治好几条罪了,他脸上有些铁青,不过该报达的事情还是得说。
他看着段誉天,面色有些发白,顿了顿说道:“邻国认为我们是故意挑衅,已经出兵攻占我们边关兹若城,并将……”
贺昀说着说着头低下去,声音逐渐变小,似是不大敢开口。
段誉天心情极度烦躁,直接扯着他的衣襟:“说。”
“将……城主全家一夜之间给杀了,并将首级挂在城头,还放出若是大疆不战给他们出兵的一个说法,就比孬种还不如,并且择日要出兵南下攻城,目标是……我们的王城。”
“什么?小小苗国还能翻天不成?”
段誉天听闻贺昀的话,气得拍案而起,“竟如此辱我大疆人,是谁给他的胆子?”
苗国位于大疆的北部,是个地处寒冷地带的小国。
苗国国虽小,可都是蛮人在打理国事。
说白了就是苗国召集蛮人为兵,蛮人生性狠辣,茹毛饮血,国力自然不弱。
平时两国奉行着井水不犯河水的原则,如今不知道怎么了,边关突然出兵攻打人家,苗国怎么可能是吃素的?
这战火一点燃,边关失守,和邻国的关系开始僵持起来。
这才几天,怎么就发生了这么多事情?
段誉天揉揉自己有些生疼的太阳穴,转过身对贺昀说:“边关为何会出兵?”
“据探子来报,是……是陛下您下的旨意……”
贺昀话还没说完,段誉天已气急败坏的抓起腰间的白玉玉佩砸向贺昀的脑门:“朕何时下达过?”
贺昀躲闪不及,额角被砸出一片红肿来。
他慌忙跪下,他是个聪明人,方才这三言两语之间他已差不多明白了大概:“也许是有贼人偷拿了陛下的玉玺也说不准。”
段誉天听到贺昀的话,眼睛越发通红起来,胸口上下起伏不定:“给朕查,究竟是谁吃了雄心豹子胆,假传朕圣旨,朕要砍了他全家的脑袋!”
笙歌这边好容易安顿下连云木来,她觉得自己还算是个做家务的好手。
在系统空间做了这么多的任务,她的各项技能充分得到培养,如今劈个柴、担个水、生个火简直就是小意思。
连云木双眸黝黑的看着忙得跟陀螺似的来回熬药的笙歌,心底说不出什么感觉。
明明是高高在上的公主,却因为国家一朝破了,反而干起了平常人才做的事情。
在一隅破庙,挽起袖子为他挑水熬药,这在以前是他想也不敢想的事情。
经过这几天的休养,连云木身上的伤差不多好得七七八八了。
他眸里混混沌沌,有流光隐现,他弯下腰替笙歌拾起柴火塞进笙歌临时搭起来的简易的灶里。
他神色不定,抬头看了眼笙歌,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他方才出去在城门口的当铺当了些笙歌身上的首饰当生活需要的碎银子,还买了一些大米、蔬菜和肉回来的时候,陡然看见一则张贴出来的告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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