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叫防范于未然,卫生间我放了棒球棍,你枕头底下我放了把雕刻刀,还有鱼缸的沙子里,有把菜刀。”
“一瘸子能打得过谁!
看见蚊子就拔剑,你也不嫌闪着腰,”
殷天掏出糯米糕啃,“小妈跆拳道黑带,我泰拳职业选手教大的,您老四大金刚的擒拿王,你自己说说谁更想拿刀自保,甭说米和,郭锡枰来了有啥妄念他都得残废,你这……”
老殷看她甩脾气回屋,“恃大而不戒,则轻敌而屡败,这都是血泪教训!
要不要给你做点热的?”
房门“砰”
地关上,予以他答复。
殷天瘫躺在床,懒得卸妆,一翻身,胳膊压在了黑皮书上。
她强迫自己闭眼休憩,可过度劳累引发了更严重的失眠。
满腹消极,她挣扎着坐起,解下盘发,无力地垂着头,从发间缝隙窥视着对面的41号联排。
黑天墨地,寒鸦纵横。
石火光阴,跳丸日月。
她开了夜灯,索性看起黑皮书,支棱起双腿去拿电脑和新买的拉丁语词典。
书本是摊开的,就从这一页看吧。
随着明晰词汇涵义,了解句法结构,殷天的神色愈发震悚。
看到心惊胆战处,她“噌”
地起立,上唇抖下唇,心脏恨不得撞击出肋骨,在胸间嗡嗡大震,“艹……这他妈什么东西……”
这一页的内容并不多,她颤着手,捶着脑,重新组织语言,誊写在白纸上,将黑皮书往被窝里一塞,抓着纸页飞奔下楼,门一甩,狂奔向停车场。
凌晨4点40分,逼仄老旧的走廊。
殷天猛敲孙苏祺家门,“师姐开门!
我知道你在!
郭锡枰你给我开门!”
这大刀剁菜般的捶门让一向浅眠的郭锡枰猝然睁眼,吓一嘚瑟,孙苏祺在他怀里懵懵然,“谁,谁来了?”
“郭锡枰你给我起来!
我知道你在里面!”
殷天在门外扯嗓嗥叫,“甭躲,赶紧麻溜的!”
整一层楼都被这遐想翩翩的语言震醒了,不知多少只耳朵贴在了大门上,也有胆子肥硕的,轻轻掩开条门缝,贼溜溜的浑浊老眼,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我裤子呢,”
郭锡枰满房间找裤|衩,把地上的女士打底衫扔给孙苏祺,转悠两圈终于在哈士奇的狗窝里瞥见了内|裤,他骂咧一声,直接套了外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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