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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文朗第一反应就是去拔插在后腰的枪,然而青年反应极快,还没等他抬手,就用双腿绞住他的手臂朝反方向用力一扭,只听“咔嚓”
一声骨头断裂的声音伴随着不似人声的哀嚎,袁文朗的小臂就以一种正常人无法做到的角度反折了过去,因脱力而掉落的手|枪在半空中被一只修长白皙的手一把抄住。
弥寒看着在一堆木头碎片里呻|吟翻滚的大彪,不由自主地就联想到当初自己挨得那一脚,胸口跟着一痛。
眼看两个同伴在眨眼间就失去了战斗力,仅剩的侯向荣整个人都要吓尿了,哆嗦着把手伸向后腰。
他一动,苏栖迟凌厉的视线就朝他扫了过来,侯向荣整个人抖若筛糠,连忙解释道:“不不不……别动手!”
侯向荣一边说着,一边拔出自己的手|枪捧在手里,战战兢兢地双手奉上。
苏栖迟看了他一眼,拿起枪,扬手扔给了弥寒。
弥寒伸手接了,微微一哂,然后把油灯和手|枪一并交给包明明,一抬手,空无一物的掌心中瞬间就出现了一把刀身雪亮窄直的长刀。
他提着刀一步步走向侯向荣,每一步都那么漫不经心,却又压迫感十足,就像一只傲慢的狮子,正在打量自己的猎物,盘算着从哪开始下口。
侯向荣双腿登时一软,“噗通”
一声跪在了地上。
苏栖迟从床上下来,走到弥寒身边,双手抱胸,垂眼看着他,过于白皙的皮肤让他整个人看起来就像冰雪雕琢的一样,浑身上下都仿佛冒着寒气,漆黑的眸子中冷光点点。
“说吧。”
弥寒手中长刀一撩,用刀尖挑起侯向荣的下巴,问,“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侯向荣被迫仰着头,整个人抖得都快散架了,虽然面前这俩人长得都堪称英俊,但如今在他眼中已经不啻于两个索命厉鬼。
“不不不不关我的事……”
侯向荣哆哆嗦嗦地说,“都都都都是他们逼我干的!”
“我有问你这个吗?”
弥寒皱着眉,对侯向荣的回答十分不满意,刀尖一扫,从嘴角一直到耳根,硬生生豁开了侯向荣半张脸,顷刻间血流如注。
这一下直接把躺在地上的两人都吓没了声。
苏栖迟眉心几不可查地皱了一下。
弥寒没再看倒在血泊中已经昏过去的侯向荣,长刀一甩,转而指向袁文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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