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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楚瑶看着陈苏和:“你不知道吗?”
陈苏和:“我为什么要知道?!”
宫楚瑶:“你们不都是男人吗?”
陈苏和:“那我也不知道。”
宫楚瑶:“啧啧,男人心,海底针。”
陈苏和:“……”
何年君困得眼都睁不开了,全靠着顽强的毅力一路走回酒店,眼里满是生理性的泪水,他摇摇晃晃地朝着自己的房间走,在门口刷了半天房卡,门就是不开。
“奇了怪了?我房卡坏了?”
何年君正嘀咕着,房门打开了,门后站着燕岁辞。
燕岁辞穿着家居服,高挺的鼻梁上架着副金边细框眼镜,挡住了一半的泪痣,却多了几分精英的禁欲气息,向来温柔勾人的桃花眼此时却显得有些锋利冷漠,有种说不出的性感。
何年君喉结上下动了动,打了个哈欠掩饰尴尬,“燕老师你还没睡啊,我走错了。”
燕岁辞说:“在改讲座用的PPT。”
何年君:“之前不都做好了吗?”
燕岁辞:“改一点小细节。
要看看吗?”
何年君有些心痒,但他实在困得不行了,“等讲座的时候再看吧,我要回去睡觉了,眼睛都快睁不开了。”
燕岁辞笑了一下:“那快去睡觉吧。”
随着他头部的微微摆动,眼镜折射出一片幽冷的光,一下子照进了何年君的心。
他很没骨气地说:“我现在忽然想看了。”
燕岁辞侧身:“进来吧。”
何年君小鱼似的挤了进去,直奔书桌,燕岁辞给他拉了张凳子过来,一张张给他展示:“主要是讲古代的婚姻,尤其是北宁国,在婚姻方面算是最开明的国家……”
何年君眯着眼睛看PPT,余光不时打量燕岁辞的侧脸:从来没见燕老师戴过眼镜,这样一看气质变化好大,一下子从温柔的邻家哥哥变成了清冷禁欲的职场精英。
如果讲座也戴这个,台下的女生,还有男生肯定要疯了吧?
他现在就有点疯了。
燕岁辞慢条斯理地讲了一小半,低头一看何年君已经睡着了,发出了轻微的鼾声。
他的食指指腹在何年君脸上轻轻蹭了蹭,低声询问:“年君,睡了吗?”
“嗯……”
何年君无意识地回了他一声,便进入了更深的睡眠。
燕岁辞把他放到床上,关上房间的灯,只留床头昏暗的一盏,借着灯光细细描摹何年君的轮廓。
睡着的时候比平时恬静,乖巧,这幅不设防备的样子让燕岁辞五味杂陈。
他上次醉酒,和何年君在这张床上相拥而眠,那时他已经不够坦诚了,但以为只是正常的生。
理反应。
现在知道了对何年君的心意,想睡同一张床是不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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