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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君夜眼里流转着愤恨的光,他是发疯,今晚他给太后送上一副山水图,那画作表面看起来海晏河清,实则水流直下。
太后看出了他在暗讽皇帝江河日下,随即命人还礼一副钗环。
韩君夜拿到手便目眦欲裂,那是他母妃的遗物,是她曾经最喜欢的珠钗。
韩君夜俯身吻住身下人的唇,柳书言的惊呼被他尽数吞入口中。
他擒住柳书言的腰,令人挣脱不了自己的束缚。
“我是皇后,是你嫂子!”
柳书言在对方急切的亲吻间隙里艰难地吼出一句,力量上的悬殊令他根本反抗不了。
“我不在乎。”
回应他的是睿王更加暴虐的侵犯。
韩君夜任自己沉溺在欲望里,他想杀人,想发泄。
自己两岁的时候母妃病逝,三岁时皇兄继位,从此他在宫里就过着非人的日子。
将将长到十四岁就被送去西北军营,营中被太后心腹把持,他一个半大孩子,大刀都抡不起来就被赶上战场杀敌,好几次都差点儿不能活着回来。
他是疯子,这么多年他杀了多少人才终于走到今天,可杀母之仇还未得报,真正该死的人还在享受万民朝贺。
柳书言勉力挣动着,不能再继续了,不能再任他胡来。
柳书言使出全力使劲一口咬在舔吻他的唇上,身上人吃痛果然退开一点。
鲜血染红了柳书言的唇瓣,一张俊秀的面庞因着血色显出一抹妖异的艳色。
韩君夜伸手揩去了唇边血珠,这点疼跟小猫抓似的,他根本不在乎,可柳书言那副万般不愿惊恐交加的神情却令他清醒了一些。
柳书言没有错,自己不该为了报复而去惩罚一个无辜的人,他和那些前尘往事毫无关系,自己不该自私地拖他下水。
柳书言气喘吁吁,警惕地盯着韩君夜,生怕这人又要卷土重来。
谁知韩君夜擦掉唇边血迹,怔怔站了一会儿,竟是一言不发转身走了。
柳书言仍是心跳如雷,他实在不懂睿王这一出意欲何为。
折辱他?搓磨他?还是想以此要挟他?
不管怎样,柳书言都决定以后躲他躲得远远的。
可惜事与愿违,才第二日,冤家就路窄,睿王又来了皇帝寝殿。
他照例没有通传,柳书言也当没他这个人,只专心抄写手里的经书。
“写的什么?”
韩君夜踱步过来,柳书言怀疑他根本就没去看过皇帝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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