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别紧张,不是痉挛,是想给你个东西。”
闻人蓄偶尔一些下意识的反应还是会驱使他的身体做出相应的动作,只可惜大脑发出的指令没办法顺着神经传递到每一块肌肉,身体能表现出来的只有蜷着的那一两根手指动一动。
他眼眸垂下瞟了一眼自己的口袋,又微微抬起头对傅澈临抱歉地抿了下嘴唇,“在口袋里,你自己拿。”
是一枚男戒,没什么特殊的花纹,只是两种金属互相缠绕后拧成了戒圈。
傅澈临看到里头刻着一个F的花体英文。
算?婚戒?
那不应该是F&WR吗?
他没明白闻人蓄的意思,也没急着往自己手指上套。
傅澈临虽然私底下玩得花,但从来不会在身上佩戴什么饰品,戒指这种有暧昧指向性的东西更是买都没买过,更不曾送过给那些养在外头的情人们。
眼底的那点玩味褪去,傅澈临将戒指捻在指尖玩着,半是散漫半是正经地问闻人蓄:“婚戒?不是高定,打发叫花子呢?”
本来以为闻人蓄会答这就是婚戒,没想到靠在怀里的小瘫子只是眼皮轻轻阖上,气定神闲道:“你觉得是什么就是什么,你想戴就戴。
你要是觉得寒颤,送你的小情人也行。”
傅澈临觉得有些不开心,这尼玛也太敷衍了吧。
无论是款式还是送礼人都太过随意,连让傅澈临怎么安置这枚戒指都太过随便。
傅澈临说不上来,他没多喜欢这枚戒指,也不觉得这枚戒指的分量足够做他的婚戒。
但他更不喜欢闻人蓄这么轻飘飘地说可以把这枚戒指送小情人,这让傅澈临觉得很难受,搞得好像他也可以随意地被怀里的小瘫子处理掉一样。
重点是他还不好表现得太过,要是表现得太过,就搞得他有多稀罕这枚戒指似的。
傅澈临参加过太多婚礼,有私下他朋友那种很疯狂很现代新潮的派对婚礼,也有高门显贵大家族里那种世纪婚礼。
虽然作为男性来说没有那么多喜欢浪漫的心去想象过自己婚礼,但傅澈临一直觉得如果没有什么意外,他的婚礼也应该是一场严肃正式的婚礼,排场大到记者媒体比来宾还要多。
他和新娘的礼服应该提前半年甚至更久就开始定制,每一步的流程都要精致仔细,连喜糖都要派助理一家一家选。
唯独没想到别说婚礼,就连办个手续都像在走过场。
估摸着是家里提前打过招呼,办手续的时候免去了太多流程,连签字都紧着闻人蓄的身体变成了草草落了个名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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