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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灯扭头又对何女士说:“这样的事对女孩来说无疑伤害最大,事后关于她让俩男孩为她打架的事不知道会怎么传。
我主张公开查这件事,是我们的责任我们担,不会有怨言。”
班主任提了一下:“如果报警,我可能要先知会主任一声。”
龚先生不说话了,龚然得意劲也消失了。
何女士看向蔓欢,明显寻求她的意见,蔓欢突然说:“无所谓,我只想谭一一别到新班来找我了,我知道他看重朋友,怕我在新环境适应不了,但我没他那么多精力,可以一边保持好成绩,一边分心维系友谊。”
谭一一不掩饰受伤神情,死死盯着女孩冷漠的侧脸。
龚然幸灾乐祸地嗤笑一声,似乎并不介意在场人知道他跟他爸为他打造的人设毫不沾边。
龚先生到这时已经撑不下去了,不再执着维护儿子,拒绝报警:“他们才多大,闹到派出所说出去是污点。
这样,谭一一同学的医药费我们出,这件事就当是我们错了。”
班主任自然是希望大事化小,应声附和:“我们班级也有班费,可以帮龚然分担一些。”
夏灯拒绝:“既然不是你的错,你为什么要担责任。
这不是显得我们既是罪魁祸首,又霸道地让别人背锅?警察只会对错误的一方给予批评,如果龚然同学没错,有什么污点。”
龚先生脸一耷拉,更不耐烦了。
班主任通过你来我往的交流,已经猜到了八成真相,她自然要为正确的一方主持公道,主动问龚然:“龚然我再给你一个机会,在水房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龚然支支吾吾说不出口。
班主任又问:“那你承认谭一一所说的才是事实嘛?”
“我不认!”
龚然吼道。
“那事实是什么,你再说一遍。”
龚然明显紧张了:“就是我和杨广,我和,我没有……”
“你之前不是说只有你和谭一一在水房吗?”
班主任打断他的话。
龚然额头冒汗,下意识求助父亲,父亲却一脚踹过来,大骂:“你这个混蛋东西!
不好好上学,天天打架斗殴,我供你养你是让你充大爷的?”
班主任和另一位男老师立刻上前拦下龚先生,劝说:“先生冷静,我们要文明教育,不要体罚、恐吓孩子!”
办公室乱成一团,夏灯无意再待下去看戏,跟班主任说:“既然不是谭一一的错,希望老师公开还他清白,还有这位女同学的。”
班主任一个头两个大,稀里糊涂就答应了:“好的!”
夏灯把谭一一带出办公室,蔓欢也随何女士出来了,却没有在他们身前停留,目不斜视地擦肩而过。
谭一一咬着牙,紧攥的拳头开始抖。
夏灯站在他身后也能想象到他难过的眼睛。
她走上前:“去上课吧,放学带你出去玩。”
谭一一松开拳头,又像霜打的茄子,只淡淡应了声。
夏灯目送他进班,才走向电梯。
下了楼,她看到蔓欢在树荫下,直视着她,看起来像在等她下楼。
她走过去,蔓欢也迎了上来,两人面对面停在另一棵树荫里。
蔓欢从书包里拿出一个项链盒,说:“这是谭一一送给我的,里面是一副舌钉,我没动过。
我们曾经约定大学前一起去打舌洞。”
夏灯不好帮收:“你为什么不自己还给他?”
蔓欢视线一直落在盒上:“不想看他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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