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玄霜眼底一片酸涩,她轻轻按了按文轻羽的肩,道:“轻羽姑娘,你想想你的夫君,为着你们夫妻团聚的那一天,你也要坚强。”
“我知道。”
文轻羽气道,“我就是为了韩郎才与他起了争执,可他、可他……”
文轻羽死死攥住裴玄霜的手:“可他就是不肯放过我!
不肯叫我离开!”
裴玄霜哑然。
“他们一贯这样。”
俄顷,她不屑而冰凉地道,“不过是仗着自己有钱有势,干些流氓勾当。”
呜咽哭泣的文轻羽莫名一抖,抓起被子盖在自己身上,点头:“对,就是流氓,就是无赖……”
她盯着空中莫名的一点,羞恼道:“昨天,他和谢侯爷喝多了酒,非要待在我房里,想强迫我做那件事……我不依,他便发了狂……险些扆崋,强|暴了我。”
裴玄霜额角一跳。
“什么?”
她声音冷的不是自己似的,“祁王他、他竟然……”
文轻羽又是一抖,转过脸来,凄楚地望住裴玄霜。
裴玄霜如何忍心再问下去,只心疼地看着文轻羽,亦看着她眼中的自己。
“他还没有得逞。”
文轻羽怔怔地道,“他动了这个念头许多次,但一直都没能得逞。
因为……他怕我死。”
说着说着,她又笑了,笑得古怪阴森至极:“死了……他就什么都得不到了。
你不了解这个人,他一生顺风顺水,只要是他想要的,就没有得不到的。
若是我尚未让他得手就离开了人世,他会懊恼的寝食难安,恨不得将我挖出来挫骨扬灰……”
“疯子。”
裴玄霜嘟囔,“又是一个疯子。”
“可不就是疯子。”
文轻羽瘫靠在软枕上,“不择手段,丧心病狂的疯子!”
裴玄霜幽幽叹了口气:“既然知道他们是疯子,便不能和他们硬来,毕竟,无论心智还是手段,咱们都不是他们的对手。”
她目光坚定地冲六神无主的文轻羽一颔首:“我有一个不是办法的办法,许能挣出来一条活路,只是,需要付出一点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