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便再没了声音。
祝秋感觉到自己身体一沉,很明显,是贺连璧毫无顾忌地把所有的重量都压在了她身上。
但祝秋没有推开她,依旧帮她揉着穴位。
“我想问的话还没问,你倒自己说了一堆,”
祝秋叹了口气,手上一边不停地揉着,一边说着,“你要问我的话还没个答案,你竟自己先昏睡过去了……小孩子果真不能喝酒。”
祝秋说着,拨开了贺连璧被碎发掩盖的面容,仔细瞧了瞧她,柔声道:“你问我喜不喜欢我表哥,我自然是不喜欢他的了,我不会喜欢上这世间任何一个男子,自然也包括他。
更何况,我只把他当表哥。”
说着,她顿了顿,又面带苦笑,“可我……”
祝秋说着,最后那几个字已然说不出口了。
她低下头去,眼里含了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似乎是痛苦,似乎又是破釜沉舟的决绝。
“阿贺,你会不会……讨厌我?”
贺连璧再睁眼时看见自己睡在祝秋的床上并没有太过惊讶。
诚如祝秋所说,她已是夜闯祝秋闺房的惯犯,在这里过夜的次数也是越来越多,早就习惯了。
“阿贺姑娘,你醒了?”
这是绿蕊的声音。
贺连璧撑着坐了起来,仍觉头昏脑胀的。
她使劲摇了摇头,环视四周,不见祝秋,便问:“祝姑娘呢?”
“我家小姐在书房,”
绿蕊说着,捧来一碗醒酒汤,道,“我家小姐吩咐了,让姑娘一醒来就喝了这汤。”
“哦,好。”
贺连璧想也没想,就把醒酒汤接过喝了。
醒酒汤的滋味可比那些药要好的多。
“我家小姐还说,姑娘尽管在这里休息,”
绿蕊努力保持着不流露出自己的不满来,看起来仍是恭敬无比,“有什么事只管唤我。”
贺连璧看了眼绿蕊,点了点头,道:“辛苦了。”
说罢,又向后一仰,躺在床榻之上沉沉睡去了。
直到黄昏时分,她才彻底清醒。
简单的洗漱过后,她便又急匆匆地去了祝秋的书房。
夕阳下,阵阵琴声从书房中传来,悠扬哀婉。
贺连璧探头一看,只见祝秋正在抚琴。
贺连璧本来要进去的,可看见抚琴的祝秋一袭白衣,在夕阳下衣袂随风舞起,泛起阵阵柔光……她一时有些痴,竟不敢出声打扰了。
“酒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