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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受不住了,缩了一下,“好痒……”
小姑娘的声音又甜又糯,像一块清香的桂花糕,在人心底里化了开。
镜容手上动作一顿,声音缓了缓:
“痒么?”
“嗯……要不还是我自己来吧,镜容,你捏得我好难受……”
“难受,哪里难受?”
他迟缓一沉吟,“若你嫌我重,我便轻些。”
“不是嫌你手重,”
她像个小鹌鹑一样,“你捏得我心里痒痒的。”
日光无声穿堂,温柔地笼在二人身上。
无论是葭音,或是镜容,脸上都带着情动,与情动时不自然的羞赧。
他终于把耳垂稍微捏薄了些。
取了针来,消毒。
“你若是痛,就同我说,或者你掐掐我。”
葭音乖巧点头,“好。”
打耳洞又怎会不痛。
针.头刚扎进去,她就龇牙咧嘴,几乎要咬碎了一口小银牙。
镜容知道她疼。
小姑娘娇生惯养,细皮嫩肉的,哪能受得住这些。
见状,佛子的手也软了下去,有些不舍得扎了。
“痛么?”
少女咬着下唇,眼角盈盈挂着泪,“不、不痛。
镜容你扎罢,用力些也没事的。”
可这声音里,分明带了哭腔。
镜容的手不由得滞了一滞,药箱里面没有麻醉散,眼下这皮肉之苦,他恨不得去替她受。
他看不得她掉眼泪的。
她一哭,佛子的心都要化了,也有些慌神,温柔哄道:“马上好了,马上好了。
你若是疼,就掐我的腿。”
话音刚落,大腿根处猛然一痛。
镜容奈无笑笑,还真掐啊。
这小丫头,手劲还挺大。
他刚往里穿一分,腿上就痛一分,痛到最后,二人都麻木了。
花了一整个下午,耳洞终于穿好。
她也将泪哭花了,像只小花猫。
“镜容,你是不是觉得我特别娇气。”
他低低笑了声,“娇气些好,男人才要糙。”
“娇气哪里好了,”
她撇了撇嘴,坐在黄铜镜前,“太娇气了,吃不了苦,以后遇见什么事,就不能与你一起面对,与你一起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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