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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三师兄从辟谷殿出来后,好像就变了个人,不爱笑、冷冰冰的,就跟一快一块凉透了的玉似的。
师兄,我们都知道,您虽然嘴上什么也不说,但终归能看出来三师兄的变化的,您也心疼他。
如今三师兄这般,就跟又活过来了似的,整个人也有精神气儿了。”
镜采舍不得将目光从他们二人身上移开。
“三师兄和葭音施主这样,可真好呀……”
“好什么!”
镜无低喝一声,朝身后众师弟道,“你们几个,都不许学他,听到没有!”
他的声音很严肃正经,可镜采还是有些忍不住憋笑,差点儿笑出声。
被二师兄狠狠瞪了一眼,几个小和尚连忙点头如捣蒜:
“是是是。”
镜无的表情这才缓和了些。
镜采知晓,他这个二师兄呀,就是刀子嘴豆腐心,其实心里头也盼望着镜容师兄与葭音施主好。
三师兄还俗离开梵安寺的当晚,他看见二师兄在师父灵位面前跪了一晚上,灯影昏暗,将佛子的身形拉得老长。
夜风阵阵,镜采隐约听到,二师兄的落寞之声:
“师父,我没有听您的话,我没有守好他,您罚我吧……”
镜采从师父灵堂前路过,对方的话语就这般与晚风一道,传入了他的耳朵。
小和尚的步子一顿。
他转过头,透过眼前那条门缝儿,朝灵堂里面望去。
听着师兄的话,镜采的眼眶竟不由自主地一湿,他在原地怔怔站了许久,终是抹了一把泪,无声离去了。
夕阳西下。
镜容也终于将那群人全“坑蒙拐骗”
完。
葭音专门准备了一个小包囊,将今日的战果全部倒在包囊里,还未来得及数,镜无带着众师弟又回到他们面前。
她惊了一惊,“镜无法师,您还没走呢……”
少女眨巴着眼睛,护着包囊。
镜无径直望向身前的男子。
“二师兄……”
“别,你可别叫我二师兄,”
镜无还有些生气,“该贫僧唤您一声大殿下才是。”
镜容知道对方是在说气话,轻声笑了笑,转而问道:
“师兄,您怎么入宫了?”
说这话时,恰恰一缕风穿过廊檐,吹得头顶的浓云翻了翻,没一阵儿竟黯淡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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