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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这就是她这么多天一直冷着他的原因吗。
她想分手。
“你最近不想理我,就是想着和我分手吗,为什么?”
路听野走到露台,身上单薄的针织衫抵挡不住春寒,全身上下都是冷的。
“原因很重要吗。”
“很重要。”
“.........”
对面似乎叹了口气,“大家都是成年人,没什么玩不起的。
你......”
“别太认真了。”
劝诫的口吻,路听野痛到极点,差点笑出声来。
他像一个玩腻的布偶娃娃,像一只被主人遗弃的宠物,像曾经被握在掌心却最后烂掉的花,像敲打在雨伞上顺着伞骨滑落在地上的泥水。
到这份上了,她居然在劝他,别太认真,没有给任何理由,就连面也不容他见一次,隔着传声筒,她说分手。
别太认真了。
路听野。
好聚好散吧。
路听野坐在露台的沙发,仰着头,视线刚好对上那一轮高悬的冷月,也不知道是不是在问沈常乐,还是在自言自语,声音在风里有种空灵的轻:“......所以,你一直都没有认真,是吗?”
“是。”
对面干脆的撂下这个字。
月亮安静地散着光辉,路听野觉得那光很刺眼,“给我一个理由,沈常乐。”
沈常乐应了声,恍惚地抬起头,看着远处,那么亮那么圆的月亮,有些刺眼,她眯了眯眼,声音轻到在自言自语,“我玩腻了。”
玩腻了。
路听野有些发木,就这样愣愣地看着那轮不说话的月亮。
那月亮像她。
永远是高的姿态,就连分手也这样的冰冷,不肯迁就他哪怕一点点。
“我这人本来就很喜新厌旧,你也没必要太较真。
更何况,我就没想过和你有什么结果。
我未来的另一半至少也得是和我门当户对的,这点你不会不知道吧?对了,我马上就要和别人订婚了,趁此之前我得多玩几个,若是把时间都耗在你身上,这买卖不划算。”
沈常乐的指甲陷进皮肉,声音淡淡的,听不出情绪,公事公办的态度。
路听野举着电话,怔怔地看着天空。
世界都在旋转,而他在不停地往下坠。
沈常乐每说一个字,那语气越是淡,越是无所谓,他坠得越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