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经纬把那句“我看你的意思就是”
给咽了回去:“都是自己人,和气生财。”
啪得一声,笔帽严丝缝合地卡了上去。
方经纬看他那意思显然是不想谈了,摆摆手:“走了,你和老庄自己悠着点。”
庄思邈回来的那天晚上,薄言确实和他发生了点冲突。
严格来说是庄思邈单方面的不满。
在讽刺过庄思邈最近精神状态不稳定后,庄思邈迅速反将一军:“Eddie,你不觉得不稳定的是你吗?”
薄言神情冷漠:“我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想要什么。”
“确实,你这个温家女婿当的乐不思蜀当然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了。”
庄思邈拖腔带调地说,“聚个餐还非得把温大小姐带上。
看来新婚生活果真跟外面说的那样,如胶似漆。”
薄言冷笑:“你不也挺会抓机会,借机在她面前提南美航线。”
“迟早要提的,早晚的问题。”
庄思邈踱了几步,“我们先谈正事,你觉得他们去动这条航线的几率大吗?南美航线的确是块肥肉,只怕他们和劳伦斯一样畏首畏尾,不敢承担风险。”
庄思邈将矛头指向温瓷:“以你和她如今的关系,怎么不见你去说动她出手?”
“问题在章合泰身上,你没必要把她扯进来。”
薄言语气里充满了警告。
“这就护着了?”
庄思邈轻嗤出声,“亲父女,一丘之貉。”
“照你的意思,我也很快会成为一丘之貉了?”
“Eddie,我相信你分得清牢骚和真心话的区别。
在这件事上,我依然对你抱有完全的信任。”
庄思邈一如既往口是心非。
薄言没拆穿,只点了下头:“既然如此,你不用这么急着插手。”
刚说的话总不能立马反悔,庄思邈吃了个苦头,只好应:“……好吧。
我尽量。”
那天过后,庄思邈确实没在他面前再提过诸如此类的事。
回国后两人同处一层办公楼,见面次数却屈指可数。
有时候在走廊里碰上,也只是点个头擦肩而过。
难怪方经纬看出了他们的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