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意思是陪你吃午饭。”
焦文抓住于信摸上他腰带的手,推开,起身去打开餐盒。
“我不饿。”
于信气闷。
“你不吃?”
焦文转身看他,脸上明显的不愉让于信更是生气。
“对。”
“你不是闹胃痛吗?”
于信坐到办公桌前,硬邦邦地说:“随便,反正我不想吃。”
焦文听完冷笑一声,走到他面前,说:“我看你是不想吃我送的东西。”
他转身想离开。
“那怎么了。”
于信坐不住了,“我硬得吃不下!”
称得上是厚脸皮的发言,焦文怒气冲冲的背影一顿,“这不是应该喊出来的话……”
“我应该说什么?”
于信反问,“夸你是柳下惠,清心寡欲要修佛了?”
焦文头疼,“我们说好是朋友……”
会接吻的朋友吗?会因为我可能胃痛急匆匆跑过来照顾我的朋友吗?都做到这一步了,为什么迟迟不肯迈出下一步?
在这些疑惑与怀疑交杂的想法里,最先冒出头的,是他不久前在电话里听到的熟悉的声音。
于信说:“既然说好是朋友,诚心相待是入门槛吧?那你告诉我,为什么你和于驹联系上了还要隐瞒我?他在你家借宿?”
“我没有隐瞒你。”
焦文说。
“没有?”
于信说,“你当时说稍后和我讲,现在过了这么久,我等你的解释。”
“是方松和于驹有联系,说出了我回来的消息。
那天我和方松在学校附近喝酒,你也知道他爱去的那几个地方。
于驹知道后,也在附近,就赶过来一起了。”
焦文无辜地看他。
“然后呢?”
于信听到这气消了一半,他也知道于驹认识方松的事,顺下来也有条理。
“然后方松酒量烂你也知道的。
于驹帮我一起把他扛到我家,过了门禁回不去一起留下了。
你打电话的时候方松睡我旁边,我照顾了他半晚上,为了接你电话,在客厅里说话又把于驹吵醒了。”
焦文气定神闲地一一道来。
于信心中的疑虑彻底被打消,他一时词穷,满腔不满消失后,空落落地被愧疚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