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弥:“……”
真是佩服他什么烂梗都能接。
谢潇言专注开车。
苏弥兀自想起他的那句计划赶不上变化。
忽的问他:“你为什么回国?”
他答:“毕业了啊。”
“嗯。”
默了默,她又问,“你这几年在梵城没有事业吗?”
“开了个公司。”
苏弥眼一亮,钦佩说:“真的啊?”
谢潇言看她一眼,见缝插针地吹嘘起来:“我这么有能力,开个公司很奇怪?”
“……”
她说:“那你怎么没在那留下呢?不会是公司快倒闭了吧?”
“怎么可能?”
他严肃地看她一眼。
见他这不容置疑的样子,苏弥猜测不是假话。
谢潇言沉默半晌,他才说:“我爸的意思。”
苏弥:“你爸爸刚过五十呀,也没到干不动的地步吧?”
谢潇言:“你?????忘了,他的人生口号:时不我待。”
“哦……也是。”
心服口服,她没话了。
转念,苏弥想起简潮那句“郎才女貌,值得恭喜。”
从小,她跟谢潇言关系亲近不是秘密。
不止一次两次,被人撮合过。
很多人说他们般配,苏弥当局者迷,哪里配?只好跟那些“月老”
笑一笑说:我喜欢温柔的啦。
如果谢潇言在场,她会把后面那句“讨厌狂妄自大的”
礼貌回收。
他不在场的时候,人家听她这样讲,多半会替他说句话:他不狂妄的时候也蛮温柔的嘛。
紧接着又开始说他们是天生一对。
苏弥很烦这些流言蜚语,她搞不清这些起哄的人是什么想法,能从从事月老工作的行为里取得什么快感呢?当事人只会觉得厌烦。
因为流言让她不适,她是真的在背地里损过他,不是玩笑话。
后来想来,苏弥还挺愧疚。
尤其是分开之后,愧疚加深。
分别的日子会让感情的分量变重,放大往昔自己在对方身上犯下的种种错误。
这大概就是远香近臭的原理。
从记起剥核桃事件后,有关和谢潇言的过去,抽丝剥茧地呈现。
时隔多年她再分析,总质疑自己对他是不是过于严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