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那个导演和我现在的老板都对我很好。
尤其是我老板,她很看好我,一心想把我捧红。
但是观众都说我长得太苦相了,没有红的命。”
苏弥莫名想到了谢潇言说的一句话,原封不动送给她:“名利场就是一个转速很高的转盘,浮躁的人是留不久的,你只有在里面沉淀了,才不会被甩出去。
所以先不要想着红不红,我一直觉得带着功利心去做任何事都只会事倍功半。
稳扎稳打很重要。”
樊嘉玉抿了抿唇,不无感激地看她:“谢谢学姐。”
苏弥想了想,还是说:“你妈妈的事,如果我能帮得上忙,你就开口。
我爸爸可以联系到业内最好的医生,如果你需要的话我可以帮你问一问。”
樊嘉玉低头,半晌才微微颔首应道:“谢谢……”
话音刚落,服务员端上来两只蟹。
樊嘉玉戴上一次性手套,抓过去一只说:“我给你剔肉。”
给她剔肉?苏弥一惊:“诶,别别别!
我自己可以。”
樊嘉玉轻轻地“嗯?”
了一声:“你会吗?”
“我……我平时不怎么吃螃蟹。”
“啊?”
樊嘉玉惊讶看着苏弥,好像这是多大事情,又或者,是某种长久以来的认知被打破,她表现出的惊讶有些出奇,稍愣片刻,又说,“还是我来吧,这个有技巧的。
我很会剥螃蟹。”
苏弥怎么可能让人家给她做这事,眼疾手快抢过去一个:“有什么技巧,你教我就好。”
于是苏弥跟着学。
樊嘉玉又试探地问:“你从来不吃螃蟹吗?”
苏弥想起往事,说:“也不是从来不吃,以前到了秋天,三中食堂的螃蟹上的挺多的。
那时候谢——嗯,就是我先生,他会帮我剔蟹肉,我不是不喜欢吃,是确实觉得吃螃蟹挺费事的。
所以不跟他在一起的时候我就不会吃,因为没有人帮我剥。”
樊嘉玉听完,默了默,而后莞尔一笑:“我知道了。”
苏弥笑容讪讪,辩解一句:“你不要误会啊,我没有逼迫他,是因为他有秘诀,手法很快很干脆的,所以才会帮忙。”
“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