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能理解了。
但是,来都来了,学生都进场了。
再等一会儿,老师们也要来了。
他总不能临时回去换。
于是,易思违只好在一堆穿着得体的人里进场。
当然,不是所有人都那么郑重其事,但他本来就挺出名,比其他同类更吸睛。
莫乌莉走在他身后,闻到他身上有股甜丝丝的气味。
她问:“你换香水了吗?”
“没有……”
他也闻了闻身上,“不知道在哪里沾上的。”
研究生学姐在发号码牌,笑眯眯地跟易思违和汤祁乐打招呼。
他们私底下一起吃过饭。
刚签过到,易思违就要去洗手间。
莫乌莉刚好也想去,两个人同行。
她安慰了他一句:“没事的,这么穿也不要紧。”
易思违特别沮丧:“视频要留档,以后别人看,他们都是成功人士,只有我一个人像来修空调的。”
“也没到那个程度吧。”
莫乌莉拍拍他,“穿戴整齐得体就好了。
坐在台上没人看的。”
莫乌莉先回了座位,看看其他人的水平。
他们学校水平不差,加上还能提前准备,英语很糟的人也不多。
但口语和写作肯定不同。
听了别人的,莫乌莉只觉得自己稳了。
她很自信,而且她的自信往往能得到符合预期的结果,这让她能熟练地隐藏得意,沉住气,嘴角浅浅上扬,下一秒就归位,假装毫无想法的样子。
莫乌莉向后仰,脊背靠住座椅靠背。
听号码,马上就该易思违了。
可他人还不在座位上。
汤祁乐问:“他跑哪去了?”
莫乌莉也抬头,心想,这人难道要为了上洗手间迟到吗?
有人走过座位过道。
易思违回来了,重新洗了把脸,前发打湿了,干脆向后捋,露出优越的骨相,看着倒是比刚才正式。
经过莫乌莉时,他垂下眼,她刚好抬起头。
目光短暂交错,也没打招呼,他已经朝讲台走去。
旁边有大三生在嘀咕:“……帅得有点太超过了。”
可是,作为熟人,汤祁乐忍耐着怒气,已经在闭着眼睛揉太阳穴了:“这个人把洗脸当打扮啊?!”
乍一看,易思违还像模像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