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舟原本说,找个家政阿姨来,可现在晚了,没有空闲的,或者就是放假过年了,再要找就得等。
孟水意看了下屋子,说:“算了,先简单搞一下,年后再叫人来彻底清扫。”
尤其是窗户玻璃,搞起来很是折腾,半天也搞不完。
他们只得自己动手。
打扫这种事,看起来没什么,一动起来,就是伤筋动骨。
孟水意看着柏舟挽起袖子拧抹布的样子,还开玩笑:“要是给柏总付工资,把我卖了也付不起。”
他顺着说;“不要这么麻烦,把你自己赔给我就行。”
“你是要按斤称,还是按时计?”
“按时计。”
他走过来,吻吻她的唇,“计一辈子。”
两个人手上不是有水,就是脏,他们就只是头对头着,接了会儿吻,继续去干活。
晚餐是孟水意下厨,简单的两菜一汤,饭后,柏舟去洗碗。
她把垃圾袋拎出来,打了个结,预备待会下楼去扔,突然反应过来:“你觉不觉得,我们现在像在过日子。”
“哪天不都是过日子吗?”
“不是,我是说那种‘一屋两人三餐四季’的过日子。”
柏舟站在流里台前,把碗沥干,收到碗架上,说:“说直白点,不就是婚后生活?”
孟水意说:“其实我都没想过,结婚后会是什么样子。”
记忆里,孟家和和路漫相处的细节,早已经模糊了,周围邻居么,鸡飞狗跳的,和和美美的,都有。
苏蓓蓓也会吐槽一些婆媳关系、买房、管钱之类的事情。
她自己会是什么样子,她还没想过。
柏舟说:“过好了,结婚证是爱情的纪念品;过不好,婚姻就是爱情的坟墓。”
“是啊。”
他看她一眼,“你怕吗?”
孟水意叠着抹布,“谈不上吧,未知的事情固然让人心里没底,但因为是你,谈不上怕。”
建立所有亲密关系都有风险,亲人、朋友、爱人,哪怕是父母生下孩子,也有着双向的风险,在很多人看来,婚姻尤甚。
孟水意似乎很少忧惧这个,她真心真意地对待他们,而她的幸运之处就在于,也收到了同等的回馈。
也许是一种孤勇。
柏舟擦干净手,说:“我可以理解为,你想嫁给我吗?”
她甩开抹布,走开了,“不可以,我没这个意思。”
他笑着,放下衣袖,穿上外套,拎起地上的垃圾袋,去玄关换鞋,回头对跟来的孟水意说:“你别下去了,外面冷。”
“好吧,”
她扶着门框,对他挥手,“柏总,再见哦。”
他亲亲她,“孟设计师,再见。”
孟水意洗完澡,上床时想了想,打电话给苏蓓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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