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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泰一番腹诽后收了收视线,正色道,“咱现在是回去吗东家?”
式粼在马车内应了声“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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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了弦歌之声作掩护,枕在式粼腿上装醉的尺玉感到相当不自在,他思忖了片刻,决定表现出些许醉酒的反应,以免露馅之后更为尴尬。
他悄摸吸了半口气,唧唧哝哝说,“耳朵,压到耳朵了,好难受……”
说完醉话眯缝着沾染酒气的眸子,用白到发光的小手去扯黛蓝色斗篷的帽子,可每一下都恰到好处的失败,直到被式粼握住手腕,才缓缓停下。
“哥哥摘,小午不动。”
式粼垂视腿上急赤白脸的脑袋瓜儿,嘴角堆着宠溺地笑,“小午可真是个磨人精,喝了酒都这般能闹。”
尺玉心里翻了个大白眼,继续蹬腿,“快摘,摘……”
“好好好,这就摘下来了。”
式粼单手托起尺玉修长的后颈,小心翼翼地摘下斗篷帽子,并平整地压在尺玉背后,关切地问,“现在还难不难受了?”
尺玉感觉作得差不多了,没去回应式粼的废话,仅仅调整了下躺姿,舒适地嗯了一声,合眼假寐。
“小东西,睡吧,哥哥带你回家了。”
式粼屈指刮了下突然变乖的小脸,细心地整理尺玉软软的刘海。
尺玉的发丝与人族的头发大不相同,延续了猫咪绒毛的柔软,带着一股说不上来淡香,嗅进肺里,瞬间便能激发出强烈的吸猫念头。
一股沸热感在胸中翻涌不止,式粼在酒精的作用下,视线很难维持君子风度,一路从酡红的小脸缓缓挪移到了玉带。
其中风景他隔着绒乎乎的猫毛了解过,却又不曾真正直观,犹记得那日浴桶内惊鸿一瞥,尺玉湿水的轮廓纤细婀娜……
想到这儿,式粼眼前一阵天旋地转,他又将尺玉往怀里圈了圈,对帘外的阿泰讲道:“驾稳一些。”
“好嘞东家——”
阿泰笑着应话后,脸呱嗒撂了下来。
嘁,喝多了就别怪地晃悠,瞎指挥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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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莫半炷香的时间,马车停在了布庄后门。
式粼嘴里说着哄猫猫的话,将帽子重新扣在了尺玉头上,末了伸手摸了摸帽中的猫耳,确认没有别扭着,这才使出吃奶的力气,将红扑扑的人形猫猫抱下马车。
由于头越来越晕,式粼的步速并不快,没走多久就碰到了之前收养的大黑狗。
大黑狗昨夜听说捉妖师撤出漭城了,那叫一个归心似箭,满脑瓜子都是给式粼看家护院,万万没想到几日不见式粼竟然有了新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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